“这叫声凄惨,听的我都于心不忍。”
阿虞笑的花枝乱颤,“简直是,太可怜了。”
6衡之人如车裂,又如同被数根小针扎过,五脏六腑犹如裂开般,疼的甚至喘不上气。
他神情宛如死尸,盯着眼前女人。
她笑容无害,说着,“真的好心疼你。”
“太可怜了。”
6衡之头昏脑胀,神智涣散,犹如疯般,咬着自己手臂,血肉模糊。
他眼神无望,脸色异常苍白,像是濒临垂死之人。
6衡之僵硬如死尸,眼底毫无生气。
阿虞惋惜着,“这身功夫可惜了。”
她的话像是利刃,狠狠插入他的心口,剜下他的心脏,刀尖滴着血。
他思绪混杂,呼吸微弱,疲惫合上眼。
阿虞笑意微敛,也未寻人给6衡之医治。
没人下死手,给他留了口气,让他活着。
她笑着,安静的等着入夜。
6衡之脸色苍白如雪,神情脆弱不堪。
他眼角划过滴泪,神智不清,恍惚着呓语不断。
自那日催眠成后,朝中也以丽妃为尊。
江鸿对丽妃百依百顺,连带着她也沾着江晏行的光翻身了。
可惜江鸿哪怕记忆错乱,将所爱之人记成丽妃。
可昨日御花园贤贵妃为江埕求情。
他只看了一眼,便心生欢喜,不舍得落了。
江埕只是失了太子之位,未贬罚为庶人。
叶玉遭些流言蜚语,虽不如从前,可仍苟活着。
所幸,在前朝后宫,丽妃仍是炙手可热的皇后。
时至深夜,那几人拿了数根火把,从后宅烧到前院。
镇北王府平日重兵把守,百姓无人敢靠近。
浓烟滚滚,火势蔓延极快,烧了整整一夜,直至成了废墟,才被人觉。
6衡之是罪臣,悄无声息葬身火海,是朝中上下所求的,自是无人追究,是谁烧的。
6衡之倒是富贵,阿虞拿着他的钱置办了大宅子。
宅院宽敞,装饰典雅,又地处偏僻,安静无声。
阿虞想着,她要去看看6衡之的。
毕竟,是花他的银钱。
6衡之屋子难闻至极。
他自被拖出来后,便整日昏昏沉沉,清醒不了几个时辰。
阿虞一直未帮他请医者治伤,她原以为6衡之毅力这般强,自是能撑着好。
可竟如此不争气。
阿虞神情不耐,拿着茶壶的水泼向他。
6衡之眼皮微动,他无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环着手的阿虞。
屋子很是恶臭,6衡之手指紧攥,握的咯吱作响。
他微垂着眼,眼底起了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