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閣的大鐘瘋狂轟鳴,長達1o8發的鐘聲,昭示著天劍閣遇上了萬年一遇的危機。
連遠在魔域的劍修們都有所感應。
勝邪劍主剛感到靈魂一陣舒暢,冥冥中解開了束縛,氣勢昂揚地提劍與血河意志戰起來。
可不到一刻鐘,他又感覺不妙了。
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在離他而去,身上的天劍閣令牌更是在發光。
他玉石般沒有生機的眼眸更加機械,玄奧的微光轉動,那冷冰冰的面容一下扭曲起來。
他透過天機看到朦朧的景象。
他的勝邪仙劍衝破劍冢封鎖,正一路橫跨大江南北,被一隻陌生的手攔截住。
「可惡!」這下他那還有心思探究這魔頭的來歷,抓起幾個天劍閣弟子轉身便走。
「有,他就什麼劍閣的人吧。」血河意志敷衍追了幾下,遁光就降下來,攤開手掌。
一條分不出頭尾、扭曲纏繞,甚至表皮還有更細的線蟲穿梭的多足紅蟲,出現在他掌心,朝勝邪劍主等人離去的方向『呲呲』叫喚。
而快跑離千里的遁光中,有一名弟子便感覺背後有些瘙癢,在衣服掩蓋下,一條髮絲細的紅線鑽入他的皮膚,隱匿進人體內。
「非常好,那麼剩下這些人就都沒用了。」血河意志轉頭,嘴角咧起露出可怕的笑容。
剩下的正魔兩道弟子發出驚恐的尖叫。
這邊,天劍閣散落在整個人間界的大能在火往宗門趕,血河意志不止要搞什麼事。
那邊,周文天一行人已經快潛出天劍城。
可只差數里,一道如山嶽般的劍光從大地划過,一名元嬰劍修浮在半空。
攔住了不少人的去路。
周文天一行人趕緊低下頭,收斂氣息。
浮在半空的也是他們的老熟人,一名扛著巨劍皺眉的劍修,白墨陽與夏承影的師叔祖之一,應宵練。
「應師叔祖,您老人家實在嫌棄這活的話,就由我們代勞吧。」幾名金丹修士圍上去小心翼翼地笑著。
應宵練不耐煩地揮手,要不是宗門人手不足,他才懶得這種破事。
「不要太過分。」
「好嘞。」一群金丹築基應聲而散,撲向地面的修士,他們早已商量好分配,將地面的修士分成數群。
夏承影看得心情複雜。
「低頭了。」周文天一拍他的肩膀,三個人縮在人群中後部,小聲傳音著。
「現在我們三個的問題非常大。」
「劍在你身上,你有沒有信心讓它徹底降服?前也是天劍閣的子弟,身上的功法會與他們產生共鳴吧。」周文天對著夏承影說。
「而我們倆都是魔修。非煜的問題,好解決,我把他的魔氣都抽走,掩飾成普通鍊氣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