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拋出硬幣,正面朝上的概率是多少?」
楚嵐問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步鴉沒有輕舉妄動,輕瞥一眼,答道。
「二分之一。」
「錯了。」
「什麼?」
楚嵐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對於我來說,是百分之百。想知道為什麼嗎?」
步鴉盯著他,這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很奇怪,他看上去很乾淨也很安靜,眼神卻莫名凜冽,像無害的羊面上生了一雙蛇目。
命薄的普通人可承受不起這雙眼睛。
步鴉終於將手收回,四處觀察一遍,說:「你想表達什麼?我覺得這裡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
楚嵐將他一舉一動都看在眼底,道:「你既然質疑我的身份,不如我來向你證明。不過,只有一次,看好了。」
他拇指輕挑,硬幣在空中閃過銀色的一道線,降落在他手中。
是正面。
再度拋了三次,仍然是正面。
步鴉被他的手法吸引,道:「只要基數大,概率就是一比一,你拋的次數太少了,這只是巧合。」
楚嵐沒有說話,搖了搖頭,再次拋了十來次,每一次都是正面。
步鴉凝神,「這硬幣被你做了手腳。」
楚嵐把硬幣丟進他手裡:「你拋。」
步鴉拋了二十來次,正反面比是恰好是一比一。
這怎麼可能?他和楚嵐拋硬幣的手勢與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的!
步鴉內心浮起疑惑:「可是,這能證明什麼?」
楚嵐:「你認識柳巳,如果你了解過他的學說,就該知道。任何物理學意義上的事物,只要找到敏感點,並且能夠利用敏感點,就能讓它們按照設想的運動軌跡移動。柳巳對此在《世界氣象》發表過十三篇周刊論文,小至一枚硬幣,廣至氣象天氣。然而,敏感點的存在需要大量的數據做支撐,這就是楚嵐mc理論後續研究的應用之一。」
步鴉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真是楚叔叔配……不是,那個,楚年璟o父的遠親?」
楚嵐察覺到不對勁,在男主攻的眼中,楚年璟的o父和他的配偶是兩個概念。
楚嵐並不覺得他是個不結婚就稀里糊塗搞出條人命的人,這事絕對有蹊蹺。
就算不得已打擾「死亡」的柳巳,他也得印證自己的疑惑。
「好吧,我是柳巳的遠親。我一直以為柳巳是楚嵐的配偶。」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聲響,疑似車蓋被砸的聲音,楚嵐環視了一周,卻被眼疾手快躲進車中的步鴉拉進車裡:「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走!」
他狂打方向盤,沒幾秒就逃難似的開出了車庫。
一輛三千萬的蘭博基尼後,緩緩走出一個白色的高挑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