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双眼红,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林依兰给她出主意:“要不再求求老爷,请个外面的郎中帮忙医治?”
“外面的郎中都是男人,我要医的是女人病,怎么让外人医治?何况我这身份,若是请了外面的郎中,既丢了沈府的脸,又得罪了太太。”
林依兰已经开始接受这时代的规则,只得转移话题:“妹妹之前让我还的人情是什么?”
文姨娘道:“之前在北宁城,是家父想要冰皮月饼的配方做法。”
林依兰吓了一跳:“什么冰皮月饼?”
文姨娘挑眉:“别装了,你瞒得了别人,还瞒得了我爹?放心吧,这事我谁都没说,况且如今已经到了东京城,反正都见不到父亲,要这配方也没什么用。”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什么?”
林依兰看向文姨娘:“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虽然老爷升了官,但在东京城没有其他收入,照这样下去,沈府的存银只会越来越少。”
文姨娘不解:“那是太太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要我爹捐款?”
林依兰一噎,随即又道:“若是妹妹能为沈府赚一笔银子,在沈府困难时拿出来,沈府上下都会对妹妹感激不已,到那时候,妹妹求老夫人请个郎中没什么问题,毕竟你是为了沈府的子嗣。”
文姨娘先是埋头思考一番,突然醍醐灌顶:“我有钱,虽然我只是个妾,但爹爹觉得亏待我,出嫁时给了我不少的嫁妆,要不我把这个拿出来?”
这么有钱,林依兰问:“你爹给了你多少?”
文姨娘很是自豪:“五百两银子。”
林依兰全身上下不过几十两,五百两在北宁城确实不少,不过在东京,只怕只能算作杯水车薪。
何况她还有其他目的呢?于是对着文姨娘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告知她这五百两对沈府来说不算什么,既是要让沈府感激她,那必然得是一笔大钱。
文姨娘思考片刻,深觉有理,想到林依兰的态度,便问道:“你愿意把方子拿出来?”
林依兰道:“可以,不过我想为五姐儿留些私产。”
文姨娘道:“那我这就给我爹传信,不过我爹可能不会给我多少。”
林依兰本想说用不着你爹,突然又想到,前面有个挡箭牌挺好,便让文姨娘先去传信。
沈修诚如今大半时间都在白姨娘那里,没多久白姨娘就传出怀孕的消息。
林依兰对沈修诚的好感消失殆尽,真是个种马。
白姨娘怀孕,意味着沈修诚得节制,如今太太那里他去的少了,其余姨娘便打算分配着时间来。
林依兰在沈修诚要来的前夕,又染上了风寒。
沈修诚很生气,认为林依兰是故意的,可看着林依兰日渐难受的样子,心里的怀疑不禁去了大半。
这日,沈修诚带着怀孕的白姨娘来到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