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把民警同志逗乐了,没好气的说:“那你还眼一睁眼一闭,一条人命没了呢!”
马小强大吃一惊的表情:“啥!!死人啦!?”
民警敲敲桌子,让他冷静后才继续说:“你开一辆大箱货,撞上了一台私家车,还是没有减的径直碰撞,要说你们没有深仇大恨我都替受害者喊冤。”
马小强委屈道:“我真,哎,我这有理也说不清楚啦,我就这么说吧同志,我要是能认识那样的人家,我还开货车累死累活的干嘛,您瞅我这脸皮,够厚吧,我百分之一万的想办法贴上去了,就是讨不到大房子住,我也想蹭个专属司机当当啥的,这不比我自己跑货挣钱麽。”
民警:“你倒是很有想法。”
马小强道:“那也不能这么说,能简单活着谁还愿意受苦啊。”
民警呵斥:“行了,别油腔滑调的,老实交代吧,我们都已经掌握事情的真相,现在没拿出来,是想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你是坐过牢的,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意思。”
马小强当即不爽了,叫嚷道:“同志,你有色眼镜看人啊!我马小强是坐过牢,但是我坐过牢就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了嘛!要是这样,那监狱也不可能放我出来呀!我那是年少不懂事,再说了我那属于正当防卫!我还没有能重新做人的机会啦!”
那人被突然的叫喊惊了一下,随即喊道:“嚷嚷什么嚷嚷,这是随便你叫唤的地方嘛!有问题就老实交代,别在这闹!”
马小强几人对这个情况也早有过预案,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就算真的是无意之举也会被拿来判定,可偏偏事实证明什么都没有,所以诈取信息就是他们的主攻方向,只要马小强将话说的前后逻辑圆的上,态度该强硬就强硬,该讨饶就讨饶,表现自然就好。
果不其然,他的一番操作,也打消的他们的大部分怀疑。
祁家业的手术直到深夜才结束,主治大夫走出来的时候,一群人轰的一下就围了上去。
祁母一把抓住医生的手,焦急问道:“医生医生,我老公怎么样啊?”
医生退后挣脱开她的手,将口罩拿下来道:“病人受伤情况严重,肝脏破损严重,现在转入重症监护室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测,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祁母腿一下就软了,靠着众人的搀扶才勉强站立,她哭喊着道:“医生,请您一定一定要救救我丈夫,我不能没有他的,我活不了的医生,医生!医生,你听我说,我有钱的,我捐钱给医院,我会捐一大笔钱用于医疗设备,还有扩建,对,我会扩建医院,什么先进乱七八糟我啥都不差的会给你们安排的,我求求你啦,救救我家老祁吧。今天还是我们宝贝女儿出嫁的日子,他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家星星结婚生子了,他。”
医生被她搞得不胜其烦,见她胡言乱语的时候,一个巧劲就离开了。
祁明朗将祁母推到祁眀星的怀中,快步追上医生道:“医生,真的不好意思,我父母是年少患难夫妻,感情一直很好,今天又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打击太大。”
医生理解道:“明白,我们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但是病人的情况确实不乐观,我们只能尽力的去挽救病人的身体,可能你们已经在交警那边有了简单的了解,大箱货的全撞击力度,没有当场死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祁明朗看出来医生反感祁母刚才的话,只是碍于他们的职业操守,才耐心再次解释。他也上道的撇开这茬,转而问:“那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父亲转到重症之后的恢复的几率。”
医生有些为难,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才粗略估计着:“若是一切向好的方向展,粉碎性骨折植物人是我目前最好的预期,但你也知道,医学奇迹这东西是很奇妙的,也许,你们的愿望会成真的。”
说完就坚定的离开了。
祁明朗定定的站在原地,失神的看着远去的医护人员。
直到翟墨煊轻声喊他:“明朗?”
祁明朗回神,低头的时候一滴泪珠滑落,他很快擦拭干净,装作无事的样子:“墨煊,今天真的辛苦你了。太晚了,回去吧,兄弟。”
翟墨煊本想说留下来,但见他这样,只好道:“这一家老少还是要靠你,你可不能倒下,我明天过来看你,给你们带些吃的,今晚你好好照顾阿姨跟星星。”
祁明朗点头:“好。”
翟墨煊走了。
他想不通的是祁明朗的泪,也许真的是外人吧,这一刻若是他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的跳起来大喊解脱,可是明朗。。。
算了,按明朗这一根筋要报恩的态度,可能真的跟正常人的思维不一样吧,说不定还在愁,祁父这样了,要怎么维持家庭和祁氏才能对得起祁父当初的收养和栽培吧。、
这滴泪,不止滴在了翟墨煊的眼里,也滴在了祁眀星的心里。
阵阵扩散令她全身忍不住酸,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她抱紧母亲,低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祁母无心过多的安慰自己的女儿,现在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妈!”祁眀星尖叫的抱着昏迷的祁母。
祁明朗看过来的时候,她全心的投奔:“哥,怎么办啊,妈她晕倒了,爸爸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怎么办啊哥,我没家了。”
马静希实在没忍住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自己这个雇主小姐,可真是,奇葩啊,这个时候在在说什么!
她反应迅,几乎是祁明朗看过来的瞬间就大叫着护士。
祁母也住进了医院的病房,医生给出的说法是悲伤过度,暂时性昏厥。
一家人在医院痛苦不知数的时候,祁氏的股票在一夜之间跌至谷底。
早上五点,祁氏集团准备在九点召开股东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