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一时之间拿沈艽没办法,矛头转向了许兰:“这就是贵家族的家风?”
许兰早就目瞪口呆了,这丫头和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今天这个样子她也是第一次见。
“我……”
沈艽又开口了:“您还真别说霍家的家风,您刚刚不也说了,我是孤女,霍家领养过来的,不配成为霍家人吗?现在怎么又扯上霍家了。”她啧啧啧:“还真是两面三刀的老家伙。”
所有人:“……”
苏父指着沈艽浑身气得抖。
霍隽声音沉:“沈艽!”
苏父用力的拍打桌面:“你们霍家要是今天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完。这婚事更别再提了。”
“啊哦。那你女儿岂不是要哭死。”沈艽一旁煽风点火。
苏羽笙差点呕过去。
“沈艽!再说下去,军法处置!”霍隽冷冷的看着她。
沈艽闭了嘴,她知道,霍隽能说出来军法处置就是真的生气了。
“道歉!”
沈艽没有再吃东西了,她坐在那里,恢复了之前的沉静:“我要是不呢?”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霍隽语气失望。
沈艽抬头,水光一闪而逝,执拗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说罢,她自嘲的笑笑:“小叔,我有时候挺好奇的,为什么我被人欺负,被人说三道四你总是看不见,而我稍微一反抗,稍微为自己找回道理的时候,你就看见了。”
霍隽喉结轻滚:“你……”
“因为他眼睛瞎呗。”
自门口遥遥传过来一道嗓音,如昆仑玉露般醇厚。
沈艽眼里升起一道亮光,迅朝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道掀长的身影,如玉的脸颊泛着光,他眼尾上扬,目光冷然,眼尾处还有一颗小泪痣,眉梢处带着凌厉,不同往日的妖孽,今天更带着些乖张和戾气,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朝着沈艽的方向伸出手:“过来。”
沈艽张了张嘴,背了过去。
容砚无奈,收回手主动朝沈艽走了过去,拉住她:“看吧,还得我在身边,要不就被人欺负了。”
“沈艽不辨是非,容少爷也分不清对错了吗?”
苏羽笙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容砚打量着沈艽,目光认真:“还行,看样子没被欺负。”
随后,才偏头:“你在和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配吗?”
苏羽笙呆住了,嘴唇颤抖,没想到会被这么侮辱。
容砚指了一下许兰:“你,来说。”
被猝不及防的点名,许兰有些不自在,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女婿。
许兰公正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容砚听后:“说完了?”
“嗯。”
薄唇勾起一道讥讽的弧度:“就这?”
他揉了一把沈艽的头:“没事,宝宝,老公给你做主,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我容砚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容砚捡起了那枚地上滚落的粉钻,冷笑:“听说,这是苏家送给我和我太太的新婚礼物?”
苏父嘴角蠕动,说不出来话,若说容家是他在生意场上忌讳的,那么容砚就是所有生意人最忌讳的,不是容砚有容家,而是容家有容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