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说。。。。。。菱儿的身子成熟的早。。。。。。可以了。。。。。。爷掀开被子看看,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香菱又捂住滚烫的脸,连晶莹的耳根都红似三月的流火,
贾瑞顿感兽血沸腾,不觉心荡神摇,大脑一片眩晕,又滋生出一种罪恶感。
。。。。。。
薛姨妈告诉她,成了贾瑞第一个女人,便跑不了一个姨娘。
封建时代,等级森严。
连丫鬟都分几个等级。
成了屋里丫鬟仅仅是第一步。
通房丫头便是供年轻公子出火的,即便要了身子,也并非就是姨娘。
比如袭人被宝玉白嫖了近十年,不清不楚也没落得一个敞亮的姨娘身份。
一旦从通房丫头晋升为姨娘,要到府衙去了奴仆的贱籍,便实现了阶层跨越,身份尽管依然低下,却已经是主子了,还能拥有服侍丫鬟。
薛姨妈煞费苦心,风风光光嫁女般将香菱抬上贾瑞的床,就是助推香菱成为贾瑞第一姨娘。哪怕睡觉的位置薛姨妈都尽数交代。
要睡在外侧,爷夜里要使唤,既要起身又不能破坏爷的睡意。
香菱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薛姨妈说,光着身子和瑞大爷睡一个被窝,就行了,男人要做啥,任由施为,闭着眼睛受着,就能成姨娘了。
。。。。。。
看着透过指缝湿漉漉的小鹿眸子憨直单纯,天然呆萌,贾瑞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怦然和怜惜。
“菱儿,你吃过青李子或者没成熟的蜜桃吗?”
“???”莲儿弯翘的睫毛蝴蝶振翅般忽闪着,湿漉漉的美眸充满疑问。
“半生不熟的桃子,吃起来又涩又干又苦,成熟的桃子吃起来吧唧唧的,水润多汁,甜润可口。。。。。。爷愿意等,等你慢慢长大。”
贾瑞以极大的毅力收回心神,来到蒲团,盘膝而坐。
这具身体才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况且精血大亏,还需持续大补一段时间,最好在真气外放前,不要泄神。
好容易才入定,耳边却传来若有若无的嘤嘤啜泣。
哭声儿似莺啭乔林,泪珠儿似露滴花梢。
贾瑞看向床榻,只见香菱捂着嘴,眼角满是泪痕。
“菱儿怎么了?”贾瑞来到床榻关切问道。
“是不是菱儿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不喜欢菱儿?”香菱拉着被子半起身坐着,泪眼婆娑,充满委屈和不安。
“菱儿说什么傻话呢?爷疼你还来不及的。”
“那,为何爷宁愿坐在地上,都不愿和我睡一个被窝?”香菱撅着滢润的樱桃小嘴,委屈道。
薛姨妈告诉她,只有和大爷睡一个被窝,才是爷的女人,只是并未告诉她,在一个被窝里会生什么,说是男人做什么,禁受便是。
“噗。。。。。。咳咳咳。。。。。。”
在礼教森严的时代,女子是不能轻易出门的,否则就是抛头露面,有伤风化。
华丽大气的垂花门便是内外院的分界线,垂花门也叫二门,将大宅分割成了两个世界,外院的客人男仆,未经通报是不能进内院的,内院的女眷也不能跨过这道门去外院。
许多深闺女子在出嫁前,除了元宵节灯会,或是上香,连二门都没出过,甚至在掀开红盖头前,都不知夫君的模样。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丫鬟更是怕跟错主子,小户人家或者丫鬟,反倒宽宥许多。
最起码,香菱是见过贾瑞的。
在情窦初开、情怀如诗的年龄,贾瑞能满足香菱一切爱情憧憬和幻想,比薛蟠那个猪头不知强多少倍。
忐忑不安的期待着,没想到,贾瑞宁愿坐在地上打坐,也不愿进入香喷喷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