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娶妻?是请回了个祖奶奶!
再者,哪有什么既嫁从夫觉悟?
一不高兴,还能随意出轨离婚。
关键,还特么受法律保护,上哪儿说理去?
世风日下,礼崩乐坏啊?!
他也分不清,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退步?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反正,更喜欢这个该死的封建社会。
。。。。。。
“娘,人家说是五十两。。。。。。”茜雪俏脸通红,跺着脚,急道。
说好的小棉袄,怎么漏风了?
关键,茜雪娘根本没当茜雪是小棉袄,就是给卖了。
“你懂啥,还不进屋去?”茜雪娘恼怒道,“人家周家出了五十两银子,还给你哥赵大柱找份差事,不仅管吃,说是月银八百钱呢!”
贾瑞皱了皱眉,道:“赵大柱?要不叫出来瞧瞧?”
几个呼吸后,一个铁塔般的憨厚少年来到堂屋,看向贾瑞,一脸局促拘谨。
兄妹俩站在一处,有种美女野兽的既视感,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妈生的。
“柱子有把子力气,性子憨直,是个踏实能干的。”茜雪娘看向儿子,眼中不自主的透着喜悦与傲矜。
“你咋不说,我哥一顿饭,抵得上三四人的?”茜雪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只见茜雪娘倏然起身,小脚闪动极快,“pia”扬手便给茜雪一个嘴巴子,叱喝道:“你还以为自个是副小姐?要你说三道四的!”
贾瑞魅影闪动,将二人隔开,冷声道:“茜雪以后是我的人,这个世界,没人能欺负她,你这个娘也不行!”
瑞雪娘悻悻道:“我一把屎一把尿把雪儿养大不容易,那就看你能出多少银子?”
“我才不到八岁时,就被你卖进贾府。。。。。。”茜雪不失时机,又在揭老底。
瑞雪娘老脸一红,恼怒道:“你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永远都是你娘!”
“先不要吵了。。。。。。柱子,说是你有把子力气,能举动多重的石锁?”
柱子憨笑道:“嘿嘿,让俺吃饱饭,能举五百斤吧!”
看来柱子天赋异禀啊?!
性子憨直率真,若营养跟得上,再教一些功夫,以后也是个帮手。
贾瑞沉吟道:“茜雪我出五十两银子,同时给大柱安排个轻松的差事,月银一两,若你没有问题,咱们现在就定下!”
茜雪娘顿时笑容可掬,谄媚道:“瑞哥儿,你们拔根毫毛都比我们腰粗,能否给八十两?”
“六十两,若你愿意,我们就成交,不行便罢了!”贾瑞面色一沉,“你也知道,在人牙市场,六十两可以买两三个黄花大闺女。”
原书记载:偏值近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鼠窃狗偷,民不安生……
意味着,越是乱世,人命便如草芥。
“六十就六十。。。。。。”茜雪娘终于松口了。
为防事久多变,贾瑞直接取出六十两,还写了字据让茜雪娘几人盖了手印,又额外给了三两,算是赵大柱的预支三个月的工钱,事情便定下了。
“这银子太不经花了,转眼只剩下一百两了,这银子不能再动了,是需要租铺子的。”
贾瑞暗自叹息,随即道:“今晚你们好好团圆,茜雪已是我的人,不可再打她,明儿,我来接茜雪。。。。。。”
考虑到直接带个丫鬟回家,腐儒爷爷当然会追问缘由,银子无法自圆其说,干脆明日直接带进杏园。
谁知,就多留了一晚,居然惹下了大麻烦。
。。。。。。
办完这一切,夜阑人静,已到亥时。
回到家中,没想到爷爷正在院中端坐等他。
见他回来,不由分说,举起藤条便劈头盖脑的抽来,边打边厉声叱喝:“你个孽障,才能下地,不在家读书,一跑便是一天。。。。。。”
这可苦了贾瑞,又不敢乱躲,怕闪了老人家的老胳膊老腿,龇牙咧嘴,硬生生扛过几鞭子。
况且这是古代。
孝道大于天,一个忤逆不孝的帽子,便能让他自绝于天下。
“老爷莫打我孙子啊?!他是咱家的独苗啊?!身子骨还没好利落。。。。。。”太奶刘氏哭喊着护着贾瑞。
“唉。。。。。。都是你惯的。。。。。。”贾代儒长叹一声,扔过藤鞭,浑浊的双眼透着严厉和苛责,“今儿把《大学》背三章,背不起不准吃饭,也不准睡觉!
还有,明儿起,好好读书,不准出屋,再乱跑,看我不打死你!”
“???”
贾瑞心中一苦。
“怎么忘了老腐儒这一节?不让出屋,不是连自由都没有?红楼事业该咋搞?这尼玛,不是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