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没有人能抵抗龙的魅力!桀桀桀!匍匐在龙的脚下吧,渺小的人类!
“猎一只貂给桑桑做成外套怎么样。”特纳克斯俯身亲了亲槐桑的脸颊,宽肩窄腰、修长挺拔的身材包裹在修身的猎装中,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贵女们偷偷地瞥了眼和槐桑腻腻歪歪的特纳克斯,情不自禁地把两人过大的体型差相比较。
王后殿下一定很辛苦吧……
奥菲利亚坐在席间,看到特纳克斯骑上骏马向森林深处驶去,于是装作整理裙摆的样子,在身后悄悄打了个手势。
他眸色幽深,眼底深处涌起抑制不住的疯狂,兴奋地浑身抖。
“公主殿下,您还好吗?”身旁的贵女担心地看着颤抖的奥菲利亚,“您受凉了吗?需要我为您叫医生吗?”
“不用,谢谢。”奥菲利亚虚弱地笑笑,眉目间露出淡淡的忧愁,“只是风太大了,吹得我头有些痛,不碍事。”
“那您到这里坐会儿吧,这里背着风,不会被吹到。”贵女热情地招呼着奥菲利亚,向左边挪出了一个空位。
“好,谢谢。”
——
特纳克斯骑着威风凛凛的纯血汗马,向着黄喉貂最常出没的区域驶去,脸上带着自信倨傲的神色,桑桑一定会喜欢这种漂亮的小动物的,任那些毛头小子一个个争抢风头又如何,反正桑桑马上就会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特纳克斯哼着歌,眯起凌厉的鹰眼,抬起手里握着的剑弩,对准远处窸窸窣窣吃东西的黄喉貂背影,一剑射中了它的尾巴。
“吱!——”特纳克斯提溜起吱吱乱叫的貂鼬,手里这个不服输的小东西头顶、嘴角和颈背都是纯黑色的,颈下和前胸是嫩黄色,下颌和前脚却是雪白雪白的,好像戴了一副白手套一样。
特纳克斯接过身旁侍从递过来的笼子,把受伤的黄喉貂放进去,看着天边渐落的夕阳,转身正准备骑上马回皇宫时,突然一根锋利的箭矢无声无息地划破空气对准他的命门。
特纳克斯连忙将头歪过一侧,箭矢紧贴着他的脸旁划过,带走了一缕黑色的鬓,直直地插进身旁的树干中,腐蚀了树干周围的表皮,这箭上面竟然淬着剧毒!
“保护殿下!”侍卫大喊一声,士兵们纷纷拔出腰间的剑,将特纳克斯围起来,保护在其中。
特纳克斯阴沉的脸色难看,浑身上下散着浓浓的戾气,他拔出宝剑把淬了毒的箭矢从树干中挑出,喉咙里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看他和桑桑好事将近,彻底坐不住了啊……
“殿下,没有在周围现可疑人员。”前去抓捕凶手的士兵现巡查无果,连忙回到特纳克斯面前,跪地请罚。
“不用找了,就算找到了也没用。”特纳克斯苍白的脸上冰冷无温,犹如淬了毒的狠戾从嗓音中溢出,语气更添了几分阴翳。
“那人没能杀死我,根本没有脸面回去复命,肯定会吞毒自尽。”
“就算找到他……也只是一具没用的死尸罢了。”
——
正被各位贵女们围在中间投喂美食的槐桑看着一位接一位的王子满载猎物而归,来到她面前你一言我一句地献着殷勤。
槐桑正想着特纳克斯怎么还不回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然后就看到慌慌张张的侍女跑到她的面前,语气惊恐,“王后殿下,国王殿下遇刺了!”
侍女的话在王子公主间引起了轩然大波,安静了一瞬之后便立刻爆出惊慌失措的议论声与吵嚷声。
槐桑呆呆地眨了眨眼睛,鱼刺?什么鱼刺?特纳克斯背着龙偷吃鱼了吗?
奥菲利亚不知何时来到槐桑的身边,宽厚有力的大手搭在她裸露的肩头,不容拒绝地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语气不明,“别担心……桑桑,父亲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担心什么?担心特纳克斯被鱼刺杀死吗?
奥菲利亚稳定了慌乱无主当的局面,率领着众人来到特纳克斯遇害的地点,槐桑被众人簇拥着,被他们高大的身躯挡住视线看不清楚前方,于是努力地踮起脚尖,就看到躺在草地上浑身是血、生死不明的特纳克斯。
啊……特纳克斯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