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走了,各怀心思的族老们也纷纷走开。
嵇东珩搀扶着水桦老爷子回到家里,直言道,“咱家破财免灾,上交大半家产,但剩下的依旧惹人眼红。族老们不会善罢甘休。”
水氏大半人生在府城度过,小部分则在京城生活,小表姐干脆更是在京城长大,不用说比小表姐年纪更小的原主。
一家人其实只有水桦对老家的亲族有感情。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什么的,商户人家早习惯了。
但亲族和外人不仅没有区别,反而变本加厉,水
桦心里非常难受,自打他做生意迹,真是没少给族里银子。村里的几条像样的石板路,翻修宗祠以及扩大祭田,都是他拿的大头。
他不求族人多感激他,但今天看清族人真面目,他为他自己不值
嵇东珩却觉得那些族人背后有闵王出主意,不会仅止于威逼。算了算时间,他最多再清醒两个时辰所以他背着老爷子,把老管家以及赵师傅叫到一起,嘀咕了几句。
半个时辰后,十辆马车在镖师们的护送下缓缓离开村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幕彻底降临,族人们举着火把围住了水家的大宅子。
嵇东珩把老爷子拉上房顶,指着围墙外在火把映照下那些兴奋的面容,“您看。”
其实让外孙请上房顶的时候水桦已经有了预感,此时真真正正地眼见为实,他瞬间老了几岁被闵王父女针对他都没这么伤心他回过神便语气幽怨,“交给你了。”
嵇东珩郑重点头,居高临下地招呼,“兄弟们,出来吧。”
百来人齐声应和,不过是“一呼百应”,此时听着竟有种排山倒海的气势
嵇东珩从房顶轻轻跃下,抄起架在墙边的长棍,一马当先地冲出门去。
片刻后院外痛呼声嘶嚎声咒骂声便此起彼伏。
水氏和小表姐站在窗边,听着外面花样百出的动静小表姐可会阴阳怪气了,“哎呀,人居然能出这么多种声音呢。”
心事重重好些天的水氏也忍不住抬手刮了下侄女的鼻梁,“偏你会说话。”
刚刚回乡就让族人们恶毒地指责,姑侄俩对族人如何有感情
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嵇东珩就搞定了这场“小风波”几位别有心思的族老纠集四五十青壮族人堵门,对收拾五十精锐骑兵都只要几棒子的嵇东珩而言着实不叫事儿,只是这次没必要动真功夫而已。
主要是短时间内再出手,他这个“睡神形态”又要出山了。
这次有镖师们帮忙别忘了镖师们其实就是楚王府卫套马甲,这跑来堵门恐吓诈银子的四五十
族人一个都没跑掉。
嵇东珩站在院子里,指着被绑在一起的当初喝骂水氏和小表姐的族老已经族老他儿子,“咱报仇不过夜。”
族老的儿子当场吓尿,此时蔫得不行。
而族老犹自挣扎,即使他知道大势已去,“你不守规矩族长来了,我定要把你全家除族”
嵇东珩漫不经心道“好啊。”
他又不打算科举,找准真命天子,再因功封爵,水家还得灰溜溜地把他们加回来,所以族老虚张声势的威胁他真不在意。
这底气十足的样子,族老心头一跳,总觉得自己这次不太好。
他来不及再说什么,族长已经匆匆赶到。
族长亲见四五十人都被绑着,随意地丢在地上。
他心痛症都要犯了盯上水桦的家产,威逼不成居然带人来强抢,哪怕贵人许诺,这口子也绝不能开
但凡混出点名头,谁没一二对家甚至是仇家族人眼皮子极浅,容易被收买,又胆大妄为以后谁迹了,还会回乡,更遑论回报乡里
然而道理如此,他又不得不帮他们这群蠢货收场,“贤侄他们只是一时糊涂都是小人作祟”
嵇东珩此时摆了摆手,“真相如何大家都看得出来。族叔您也不必为难,村里容不下我们,我们这就离开。对了,我们要卖地卖宅子,您替我们传个话,毕竟我们怕出门在被四五十乡亲堵住让如今租着我们田地的乡亲们都准备一下。”
水桦把自己田地租给族人,就为了图个好名声,所以这些年租金真相当于“交个朋友”。
跑来堵门的四五十族人们其中居然有一半都租了水桦的田地。
当然这不算完,嵇东珩又吩咐身边的大管家,“报官吧。”
族长
跟着族老上门捞好处的族人们完蛋
族人们当场跪了一半,“我愿供出主使别送我见官”,,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