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喜字,你打算和谁结婚?”
许平安拿起桌上一叠红喜字。
“没,没和谁,买来好玩的。”朱能慌忙道。
“不是买来吃的吗?”
许平安将喜字丢到地上。
朱能抓起一张,握把握把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说着:“吃的……吃的……”
哐当!
铁锨扔地上,朱能吓得将喜字往嘴里塞的更快了。
对付无赖,讲道理是没用的。
因为,这类人根本不讲理,反而肆无忌惮。
必须得狠,你狠了,他们才能长记性。
许平安走出屋子,顿时,空气变得清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笑望夜空。
今夜,有大雨。
下雨前,赶回家,不然小姨又得多洗套衣服。
家家户户闭门,灯多都熄了。
而一个院门里传出妇人的咆哮声。
“陈香香,你说去洗衣服,洗了整整一下午,你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不说是吧?”
啪!
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传递很远。
没有哭泣声,只有泼妇声:“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到日月潭去守着傻子了吧。”
“你听说狗剩在日月潭抓了大白鱼,一定想着下午狗剩还会去日月潭,你跑过去了,一等就是一下午。”
“你能要点脸吗?”
“我还要脸呢!”
叫骂还在继续,估计会持续到大半夜。
许平安脚步没丝毫停留。
胡琪是第二个伤害他感情的女人。
那么,他受到的第一份情感伤害便来自这个院子。
回到家,洗了手和脸,许平安走进小姨的房间。
看着睡熟的小姨,笑容在脸上浮现。
外面的一切凶戾和怒火,在看到小姨那一刻,只有一股股暖流。
看着小姨营养不良的脸色,单单吃肉,见效并不快,而且亏的元气,肉是没法弥补的,需要熬药调理,山里的草药很多,倒也不是大问题。
轰隆!
炸耳的雷声,随即大雨瓢泼。
傻的三年,每次大雨夜他都要让小姨抱着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