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四依旧不死心,他脑袋转了两转,想出了另外的主意,“那苏桐家里有没有什么贵重的物件比如金戒指、金项链、金镯子什么的”
女人都喜欢那玩意,苏桐有了钱,肯定也忍不住买的,“要是有那个,你拿出来也行,四哥还算认识几个人,能把那些东西给卖了,到时候照旧有钱吃香的喝辣的。”
苏兰佳思索了一下,“没有,她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她随即又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四哥,其实苏桐那个厂房的仓库里,放的东西就很值钱啊”
苏四还真没想到这个,他愣了愣,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他虽然没看到过苏桐的仓库里有什么,但也听人说过,那里都是成匹成匹的布料,还有棉花。
听说那布料都是进口的,棉花也不是平时用的棉花,要更蓬松、抗压。
冬天快到了,这些东西肯定好卖,而且因为不常见,没准儿还能卖出高价来。
苏四想到那大把大把的钞票,眼睛里都冒出了光来。
而且这事儿可不是只赚点儿钱那么简单。
他把苏桐的东西偷走了,苏桐可就没有原料做那些玩具了,做不出来,看她拿什么交货赚钱,又拿什么给村里人工资
苏四想到苏桐的惨状,就觉得心里和三伏天吃了井水湃的西瓜一样的美,而且越想越美,根本没想到那么多的布料和纤维棉,他怎么运走。
不过这也不用他想,从他之前做的那几件事就能看出来,他习惯在后面煽风点火,让别人去冲锋陷阵。
这样就算出事了,也和他没关系。
他正想着怎么撺掇苏兰佳去偷仓库里的东西,苏兰佳却先开口了,她一脸焦急的表情,“可是仓库里的东西,我拿不走啊,苏桐看我看的可严了,我稍微不见一会儿她就追问个不停她一时半会儿也不让我休息啊。”
苏兰佳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苏四听苏兰佳这么说,眼睛就转了转,“好妹子,那你快回去吧,别让苏桐知道咱俩在这说话,不然四哥担心啊她可是连亲爹亲妈都打的人,再对你下手,我真是想想都觉得不忍心。”
要是钱啊、饰啊什么的,苏兰佳给了他,他藏起来苏桐不可能找得到,等风头过去了,再拿出来就行。
可布和棉花太占地方了苏兰佳还住着苏桐的地方呢,根本不可能有地方藏,他也不可能把这东西拿回去,那不是直接就告诉苏桐是他拿的了么。
再一个,他把东西拿回去,苏家其他人保准蚂蟥一样的吸上来,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主意,辛辛苦苦的筹划,凭什么被那些人占便宜。
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残了,他可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们的。
苏兰佳也不耐烦和苏四多说什么了,点点头就走了。
苏四又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然后眼神狠毒的一拍巴掌,这事儿可以找裴前平做
之前裴前平不是说了么,只要偷偷的,他也是愿意收拾苏桐的。
虽然到时候要分钱给他,但裴前平这人不精明,自己可以糊弄他,给他点甜头就行。
至于苏兰佳那里就更好说了,她啥也没干,一分钱也不用给她,还可以骗她说自己也不知道咋回事,然后就把她给骗回自家干活
这么想着,苏四朝着裴家走了过去。
今儿裴前平倒没在家打人,但他足喝了半斤的高粱酒,躺在那连起身都困难,大着舌头虽苏四开口,“有事儿,有事儿你就说,能给你办的,兄弟我绝对不含糊,就算我干不了,我还有个兄弟呢,他可是有本事的人,嗝,就没他做不成的事儿”……
今儿裴前平倒没在家打人,但他足喝了半斤的高粱酒,躺在那连起身都困难,大着舌头虽苏四开口,“有事儿,有事儿你就说,能给你办的,兄弟我绝对不含糊,就算我干不了,我还有个兄弟呢,他可是有本事的人,嗝,就没他做不成的事儿”
苏四一听这人居然提起死了的裴珏平,只觉得晦气的不得了。
但好歹裴前平答应的挺痛快的,他立刻开了口,“前一阵咱俩不是说,要弄苏桐么,我现在想出了个主意来。”
裴前平果然来了兴,“什什么主意”
苏四本来以为裴前平这样,这事儿是十拿九稳的了,可没想到他一说是要去偷东西,裴前平吓得酒都醒了一半,连连摇头拒绝,“不行不行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行。”
也好在他醒了这一半的酒,才没把苏桐和镇里派出所所长极熟,那个所长甚至找到过自己家里来的事儿,给说出来。
就因为他没说,所以苏四才敢继续撺掇裴前平。
可不管他怎么说,裴前平都咬死了不肯,还在那装犊子,“咱们大老爷们,大气点儿,别一天天的和女人过不去,像什么男人,你还是苏桐的亲叔叔呢,真不知道你为啥总盯着她。”
差点儿把苏四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他盯着苏桐,当然是因为苏桐对不起他。
但话却不能这么说,“我就是看不惯她,要不是她克死了你哥,你们家现在不说顿顿细粮,总能吃到些俏皮货吧可你看看现在,你和两个老的吃苦受罪,她倒享福起来了。再看看我们家,要不是他胡搅蛮缠的,至于分家么村里有哪个人家,老人还在就分家的,我一想到这个,我这个心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