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容拉着白苍雪的手走到小船上
小船不大,突然上去两个人,吃水线明显变深,上船的时候,船体左右摇晃,在水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涂山容容找了个船头的位置坐了下来,手臂环抱着膝盖,目光看着远方。
晚风冷,船上的湿气很大,白苍雪随手将外袍解开,披在涂山容容的身上。
披衣服时候,白苍雪看着涂山容容的神情,她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抱着腿,视线拉长,仿佛是在看着远方,凉风将涂山容容鬓角的几缕头吹到耳后,侧颜中安静透着一股说不出秀丽。
仔细看去,白苍雪现容老板安静下来,还是有当一个小美女的潜质的。
“你,在看我吗?”涂山容容目光看着远方,声音平淡。
“河边湿冷,给你披件衣服。”白苍雪将衣服仔细的披在涂山容容身上,顺便往下拉了拉,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涂山容容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转头看白苍雪一眼。
若是往常,涂山容容肯定会说,自己被人裹成了一个粽子。埋怨着,白苍雪要吃自己,然后随便趁机敲诈一顿饭,或者讹上一笔钱。
白苍雪也是愣了一下,不禁感叹,容老板成长了,不挣黑心钱了。
两人就这么坐着,橘黄色的落日渐渐隐没在山头里,漆黑和落日最后的余晖在水面上交相辉映,粼粼波光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凉愁……
白苍雪小心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涂山容容,他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似乎又便的很糟。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一起,看着天边即将消失的落日,看着水面上最后一丝橘黄色余晖被黑夜吞噬,水面的上吹来的风,潮湿中透着冷气,吹的涂山容容的裙角泛起,裸露在外的皮肤被这风吹的冰凉。
“这些年,你在外面过得好吗?”涂山容容的声音平淡,听起来像是毫无感情,但若是在仔细的品味一下,却能感觉那抹平淡带着一丝哀伤。
“挺好的。”白苍雪捡起穿上的木屑,随意丢进河中,捡起一个小水花。
“其实,涂山一直都欢迎你的。”
“你走这些年,姐姐,和雅雅一直都很关心你的情况。”涂山容容看着夜幕下,漆黑一片的水光,淡淡说着。
白苍雪身子停住,安静看着远方,有些动容,他还以为,当年他执意离开涂山,可能会……没人会理解自己,也没有人会原谅自己……
“我也很关心你呢。”涂山容容突然转头,看着白苍雪,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白苍雪眼里,那笑容很淡,和他迄今为止看过涂山容容脸上露出所有笑容都不一样,不是以往那种腹黑的笑,也不是那种很开心的笑,而一种看起来很悲伤的笑。
“容容姐……”白苍雪低声说着。
“妖丹的事——”
还没说完,涂山容容便突然打断了白苍雪的话。
“妖丹的事,不用你管。”
涂山容容转过头,继续看着远方的水面,吹来的冷风,将涂山容容的头吹乱,她抱着膝盖,蜷缩的坐着。
白苍雪感受着涂山容容身上那股淡淡的哀伤,此刻的她,哪里还是之前那个神气腹黑的容老板,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独自蜷缩在角落里,单薄的让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