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通透的廊道洒入,泛着金黄色的光点,连空气里都是夏日的清。
梁晚提着书包小跑,气喘吁吁地赶到班级门口。
今早上梁实秋和她一起出的门,半路上现自己没戴校牌只好又折回去,一来一回自然迟到了。
好在梁实秋送她来的班级,和班主任打了声招呼。李芳倒也没多说,只是让她下回注意些。
众目睽睽之下,梁晚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从中间的过道走过时,前排的张菲重哼一声,将手上的书本仍在桌面上,随即白了梁晚一眼,生怕旁人没听见她有不满的意思。
梁晚跑得气喘吁吁的,此刻没心情去看张菲脸上变色龙一样的戏剧。
就在梁晚坐到自己座位的一分钟功夫里,一个拄着腋杖的寸头男生在家长的搀扶下坐到了梁晚的旁边。
男生腿上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可他走起路来还要用跳的,整个像一活宝。腋杖时不时地与地面和桌椅出声响,引来的大家的注视。
这人梁晚有些印象,记不得具体名字了,只记得以前老跟在黎之行身边鞍前马后的,一口一个马屁别提拍的有多响了。
原来她同桌是这人,总归也算一个熟人?
王天驰走近了才把她认出来,他倒是把她名字记得清楚。
“晚姐,是您嘞!”王天驰小声惊呼道。
梁晚扯着嘴角敷衍地笑了笑,瞥了眼他的腿:“摔了?”她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摸找着语文书。
王天驰乐呵呵地摸了摸后脖颈,显得不愿意和她提这糟心事,岔了话题。
那头,王天驰的父母和李老师交谈一些事项,这边就是他一声声清脆的晚姐,套着近乎。
开学第二天,一大早上就迟到两个学生,偏偏班主任还“无所作为”,不少人都暗地里阴戳戳地觉着班风何在。
不过却也只能阴着而已,就怕自己哪天要是迟到了被区别对待。
王天驰这人吧,除去爱攀近乎这点,挺有一人。
至少这一上午,梁晚被他逗笑了好几次,有一次还差点在课堂上笑出声来。
张菲频频回过头来看他俩好几次,大抵是不满他们俩人的谈笑声。
梁晚在以前的班级待久了,身上的陋习久而久之也就难改了。
以前身边都是一些和自己情况差不多的学生,大家成天都这样谈谈笑笑的,没谁觉得谁打扰了谁,也没觉着谁有不该,老师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可不一样,上课睡觉不行,讲话不行,下课说句笑都要注意着别吵到前面孜孜不倦的好同学,连自习课喝口水都要小心着别出声惹来旁人的瞪视。
一分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知晓身边的不满,她就没再和王天驰玩笑。
小了动静,心不在焉地听了半上午的课,不过都是磨皮擦痒的而已。
中午,柳苏苏和几个朋友来找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