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将女人推开,再冷硬地说一句自己累了。
然而扶清像是水做的,轻轻一碰就软绵绵娇。吟,一阵阵温热似涟漪散开,令人欲罢不能。
殷九弱心里顿时涌上强烈的怒火,本来离开寝宫逛这么久才回来,就是为了给扶清一个“迷途知返”的缓冲时间。
然而这女人偏偏毫无悔意,刚才说什么陪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只不过一两个时辰没见到自己,这是疯魔病又犯了吗?
就非要假扮他人来自己这里索取欢。爱吗?
“你又要做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强忍着没叫出“扶清”这两个字,殷九弱毕竟还残存着不想露馅儿的理智。
女人不言不语,只委委屈屈地呜咽几声,柔若无骨的指。尖抵在殷九弱肩上,身子便蹭了上来,不依不饶的。
怒火和恨意几乎烧昏殷九弱的头脑,她狠狠把扶清摔在榻上,顾不得女人细。嫩的肌肤被微硬的床榻划出细细的血丝。
“你今晚是非要这样吗?”
因为怒气而变作沙哑的声音,反倒更加令扶清心神迷乱,她蜷缩在床角,楚楚可怜地看着殷九弱,表面瑟缩柔弱,那双手却一点未有放松地拽住殷九弱的衣摆。
“求殿下疼爱。”
被扶清如此不知廉耻的引。诱,激起滔天的怒意,殷九弱顺势握住女人的手,从自己的衣摆上扯开。
“你不要后悔。”
扶清听见殷九弱这阴冷的声音,下一刻身上仅剩的薄纱便被“磁啦”一声,全部撕开。
淡金色的轻纱顿时化为一片片碎布,在半明半昧的烛火下,摇曳如一场花瓣雨。
纷纷扬扬地重新落回女人脂玉般的肌肤各处,带来一阵微痒,令扶清难耐地瑟。缩了一下。
下一瞬,她又被殷九弱拽住两只冷白骨感的脚踝。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让蓄意勾。引的人反倒不知所措,只感觉梨花榻上的金丝软被,在这推拉之间,浅色的被面染成了深色印迹。
梨花榻左右摇晃撞倒一旁的粗瓷花瓶,花瓶倒下打翻烛火,碎片四散恰好割伤女人的手腕。
琉璃灯罩里的烛火坠地后,勉强再燃烧了几息,便无力地熄灭了。
守在外面的侍卫听见殿内不同寻常的响动,不由得出声问了一句:
“殿下,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巡逻的侍卫也尽职尽责地匆匆跑过来敲门,警惕地问道
:
“是不是有刺客,需要属下进去搜查吗?”
最近九洲大陆异象频发,三王早就吩咐他们必须事事小心,严加防范,保护殷九弱的安全,所以他们的反应都十分过激。
殷九弱长吸一口气,沉声说:
“没事,你们守好殿门,除非我叫你们,否则都不准进来。”
一片黑暗中,扶清咬着唇瓣变回了自己的模样,她刚想给自己盖上被子,手腕便被抓住。
“殿下,冷,”她的确在发抖,一半是因为手腕越来越强烈的疼感,另一半是因为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倏忽,扶清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呜。咽,尽数被殷九弱全部吞下。
这一切都来得太过猛烈太过突然,久旷的柔弱身子根本经受不住。
不过几息之后,她便全然忘记该如何换气如何呼吸,疼痛和酥。软都来得那样清晰。
缺氧的状态下,生理性的眼泪从绯红眼角溢出,慢慢落到如云的鬓发间。
寂静的黑暗中,暧。昧丛生的水响和衣料摩。擦声,共同构成此刻的景色。
还有……什么重物撞到木窗的声音。
“哎哟,主人,怎么不给我留窗户,我今天想和你一起睡。”
小鹦鹉扑腾着翅膀,说话的声音忽大忽小,钻进屋内一人的耳朵里。
“怎么把门窗都关了啊,你今天喝酒把我也弄醉了,还派我出去办事情。怎么办完事就不认鹦鹉了呢?”
“你乖乖回寝宫睡,今天这儿没你的位置,”殷九弱的声音沙哑异常,音色还算温柔,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减轻。
“哟,搞什么金屋藏娇,还在这种地方搞,你可真行,一玩玩个大的,”小鹦鹉骂骂咧咧地飞远,跑去找岁歌告状了。
见扶清这时候开始莫名其妙害羞起来,殷九弱丝毫没有怜惜,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往外室议政巨大的金丝楠木桌案走去。
“哗啦”几声,那是笔墨纸砚,以及山水摆件被盛怒的人推到地上的响声。
扶清晕乎乎地被放在桌案上,背后一片冰冷,身前犹如烈火。
“殿下……”她惊呼起来。
此处距离岁歌的寝宫并不远,小鹦鹉随便扑腾两下就到了,“王女,殿下她欺负人,大半夜不好好睡觉门窗紧闭在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