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爽到头发丝都竖起来了——绝对不是因为发胶牢固的原因。
就这样,天秤男又在车上纠结了两分钟。
在他伸手按下开门按钮的那一个瞬间,看到了快速向车子跑来的宣适。
聂广义拍了拍自己的胸肌。
幸好啊,就差那么001秒,他就非常掉价地自己下车了。
他收回手指。
等到宣适过来敲了好几下车窗。
才慢悠悠地伸手按了一下开窗键。
“组撒?”聂广义明知故问。
“忽然来了好多人,阿诺已经和他们说是我们先到的,让我们先进去选桌。”
聂广义一脸的不乐意。
却一点都不影响他下车的速度。
他也看出来了。
他这会儿要说自己没有兴趣,摆架子不下车,“假冒伪劣”里面就不会再有他的位子。
可是就这么妥协,那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聂广义跟着宣适,一路慢悠悠地走,经过灯牌男身边的时候,忽然冷冷地开口和宣适说话:“我和你可没有熟到要坐同一张桌子的程度,你先进去找张桌子坐下,我进去了也是要自己一个人坐一桌的。”
一共六张桌子。
每张桌子周围都摆了四把椅子。
每天限量24个人,应该就是这么算出来的。
哪怕之前根本不认识,聂广义就是不爽灯牌男。
广义哥哥从来也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的人。
既然有人让他不爽,那他就肯定要搞点破坏。
独不爽不如双不爽。
不对!
怎么着也得是仨不爽。
他就乐意见程诺为难的样子。
程诺不高兴,他就开心。
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替自己的兄弟感到不值。
不是什么学历、背景、门当户对一类的俗气理由。
他就是觉得程诺这个人,人品不行,配不上自己兄弟的深情。
奈何小适子就愿意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广义哥哥也只能陪着一起来看看。
当然了,比起看望兄弟的女人,这栋建筑本身,才是他的兴趣所在。
“极光之意”既然一年半以前就注册了工作室。
为什么这栋建筑,却像是凭空出现的。
哪儿哪儿都找不到相关的介绍。
就连那个凭故事入住,也只是听程诺在说。
后面有没有来者不知道,反正肯定前无古人。
……
在外面排队的那一群人很快就议论开了。
这正是聂广义想要的,因此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