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
郭童箬打响战役第一枪:“为什么让我下来?”
“为什么不?”张琼予抱着手臂反问。
“喧宾夺主。”郭童箬沉声道。
“谁是主?”张琼予不屑道,“如果是这样,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准备呢?”
“一开始没考虑到。”郭童箬低下头。
张琼予冷笑一声:“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郭童箬沉默,张琼予又问:“为什么没考虑到?”
“没考虑到就是没考虑到,哪有什么为什么?”小王子皱着眉。
“好。”张琼予轻笑一声,“那我换个问题——为什么要下来?”
郭童箬拉下脸:“呵,怕你下不来台呗。”
“担心我?”张琼予嫣然一笑,挑挑眉。
“怎么可能?”郭童箬抿了抿嘴,想换种说辞,一时间却不知道承认哪一种想法好。
张琼予继续道:“如果不是担心我下不来台,那是为什么?”
“张琼予。”郭童箬急不可耐地打断,“你好烦。”
张琼予没再说话,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低头看着手里的风信子。
好半晌,郭童箬才吐出一口气,幽幽道:“我总不能一厢情愿吧。”
“说不定不是一厢情愿呢?”张琼予的声音也缓和了几分。
“那也只是‘说不定’。”郭童箬无聊地伸出手,摆弄起风信子的花蕾,“但我要是上了台,一场风暴肯定避免不了。”
张琼予没有否认,只是问:“你听到她刚刚说了什么吗?”
郭童箬垂着眸:“她说‘谢谢’。”
“不是。”张琼予感受着怀里风信子被拨起的摇曳,“她说‘谢谢你能来’。”
郭童箬没说话。
言尽于此了,哪怕张琼予其实还应该再解释些什么。
一是她觉得有点累,尤其是关乎郭童箬这个胆小鬼的事情上。
二是再说下去,小刺猬怕是要炸了,又烦着她躲着她,不论别的,也不利于吃瓜呀。
“张琼予,你真的变了。”郭童箬突然说。
“嗯?”soso姐姐示意小王子说下去。
“做人还是要理智点好。”郭童箬像是在说张琼予,又像是说自己。
舞台的大屏切到了刘倩倩的特写,张琼予朝后台的电视机上努努嘴,调侃道。
“你理智得了吗?”
“我本来可以理智的。”郭童箬淡淡道。
郭童箬看到张琼予在看着自己,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在一片幽静的海面下,暗潮汹涌。
郭童箬听见张琼予说:“人不能一直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