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听见了沈珩的轻笑?
没过多久,沈以晨便急匆匆地赶过来了,清醒得不得了。
整个沈家除了沈老爷子,沈以晨最怕的就是这位三叔。
毕竟沈珩的行事作风有多狠辣,他是亲眼见证过的。
“三叔,您找我……”
他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出声,在沈珩面前抖得像个筛糠。
江溪月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上不了台面的废物。
沈珩点了一根烟夹在手上,晾了他半根烟的时间。
“我记得派你去a城分公司,是让你去谈合同。”
“是。”
“嗯,看来你知道?”
沈珩点点头,嘴角噙着冷笑。
江溪月在旁边看着,脊背莫名发寒。
“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沈珩叹了口气,突然面露戾色,一脚踹向茶几。
精贵的茶盏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沈月柔吓得身形一抖,咬紧嘴唇,欲哭又止。
沈以晨面如土色,头低得能埋进地里。
“我的耐心有限,没工夫陪你玩过家家。”
“是,三叔。”
“从今以后,她会在新科帮你。”
沈珩目不斜视地抬手指了指江溪月,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沈以晨,如果你依旧没有半点长进……”
“请三叔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不会再有下次!”
“那好。”
沈珩冷着脸起身,从始至终都没看江溪月一眼。
这是唱哪出?
江溪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现场的动静,沈氏母子三人全都心怀鬼胎,看样子很不服气。
沈珩刚离开,沈以晨便迫不及待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逼问:
“你为什么会和三叔扯上关系?!”
江溪月处变不惊地垂眸,声线清冷:
“我和三叔不熟。”
“不熟?”沈以晨危险地眯眼,“那他怎么会让你进新科?”
“我也不知道。”江溪月莞尔轻笑,“也许是爷爷的意思。”
本要发作的沈以晨突然话意一哽,最终脸色青紫地甩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