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的脸上虽透着惊慌,却是底气十足地吼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可不要诬陷我啊!”
说到底,她还是仗着沈司庭喜欢霁月,才敢这么冲着霍青谣说话。
“诬陷?您可真爱睁眼说瞎话!”
她朝那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将冯氏拖出屋外。
刘氏匆匆赶过来拦住霍青谣,打着圆场,“阿谣,你这是干嘛啊,她是庭儿的姨娘,自然也是你的姨娘,你还是赶紧让他们放开她吧!”
“娘,这件事不用您插手,若是今日我不管一管,今后姨娘将我们府上的银两都输光了,我倒是不打紧还可以倚靠将军府,可您和司庭就没后路了!”
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恐吓,听得刘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于这个儿媳妇,刘氏心里还是有些怕,将军府在京城中的地位尊崇,刘氏可不敢怠慢她。
霍青谣不顾冯氏的大喊大叫,直接将她带回秋水苑。刘氏生怕冯氏出什么事,派人去了霁月阁通知沈司庭。
秋水苑里,传出冯氏的哀嚎声。她被两个下人按着,双手掌心摊在椅子上,若兮手里拿着一把利尺用力打到她掌心上。
掌心里,渗出一层鲜血。
霍青谣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杯盏,轻轻抿了一口茶。冯氏咬牙切齿盯着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要让庭儿把你休了!”
闻言,她脸上浮起一阵笑意,放下茶杯,眸色无温地看着冯氏,“我与司庭的这桩婚事是当今圣上亲口赐下的,姨娘您觉得,他能将我休了吗?”
“谁说不能?!”
门口传来沈司庭的声音,跟在他身后的,是柔柔清秀的霁月。
冯氏一见到他们,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朝他们喊,“庭儿,阿月,快来救娘啊,这个女人想让他们打死我!”
霁月看到她那双血淋淋的手,当即冲上前去,推开那两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眼里浸着泪光,“娘,是阿月来晚了”
霍青谣摇着蒲扇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紧不慢走到沈司庭面前,“夫君难道也想依姨娘说的,要将我休了?”
沈司庭看着冯氏那双手,幽深的眸光透着寒意,“你的心肠如此恶毒,若我将你的所作所为告到皇上面前,保不准皇上会允了我的意愿!”
霍青谣冷哼一声,“自进府以来,姨娘日日拿着府上的银两去赌坊里赌钱,阿谣这么做,只是想给她个警示,让她下次可别再这么肆意妄为了。夫君难道想让姨娘将府上的银库全都输光吗?”
沈司庭惊愕地看向霁月和冯氏,这件事他倒是一点都不知情。当初他将霁月和冯氏接进状元府前,冯氏曾说过以后不会再进赌坊。
霁月反应很快,她松开冯氏的手,责怪道:“娘,姐姐说的可是真的?您当真拿着府上的银两去赌钱了?”
冯氏吞吞吐吐回着:“我,我就是实在没忍住才去的没赌输多少”
霍青谣看着她们母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冷言冷语地说道:“妹妹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霁月阁日常开支用的银两我早就派人送了一份过去,都在你手上,若是姨娘拿去赌钱了你会不知道?”
冯氏去赌坊赌钱的事,霍青谣早就知情,当初不捅破是不想多管闲事,反正她输光的也是霁月的那一份月钱,与她何干。
可昨日云初受了一身的伤,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咽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