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風晏揮手將白色藥粉灑出,撲了修士滿身滿臉,對方身體不受控制地退後幾步,搖搖晃晃地癱倒在了地上。
凌然收劍嘆道:「好不容易有機會松松筋骨,可惜凡間不能大量使用靈力,對手也不堪一擊,唉。」
二號黑衣人全身無法動彈,試圖掙扎卻只能貼著地面來回扭動,活像某種噁心的生物,還不忘惡狠狠道:「你們……行天派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分明是蒙著面,怎麼眼睛卻瞎了,」凌然冷笑:「鑰匙壓根不在我們手裡。」
「不,不可能……」黑衣人滿臉不可置信,喃喃道:「你們身上分明有鑰匙的氣息……」
「而且你當我們傻麼?哪個門派會在作惡前自報家門?」凌然的長劍懸在修士雙目上方一寸之處,「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地上的修士死死盯著懸在眼前閃爍寒光的劍尖,嘴唇劇烈顫抖,像是要說什麼。
風晏正想著鑰匙的事,突然餘光里一絲藍光閃過。
「小心!」
他伸手拍在凌然肩頭讓對方霎時猛退幾步,同時摺扇一甩把修士掀翻,此人在地上翻滾幾圈,頓時臉朝地面,偏頭吐出一口血沫,帶出一顆門牙。
「嘖嘖嘖,在嘴裡藏暗器,真陰險。」反應過來的凌然見黑衣人已經被拍暈,長出一口氣道:「多謝院長大人搭救。不過這人要怎麼辦呢?」
風晏思索道:「扔去執法盟分司吧。」
「院長大人你也太仁慈了。」
凌然環顧四周,找到了路邊一個水缸,便過去取水來擦拭自己的長劍,「他可差點傷了我,我要是沒了,還不了錢,你多虧啊。」
他仔細地擦拭長劍,晃悠回來踢踢二號黑衣人的腿:「問玄機的鑰匙,凡間當故事似的傳了幾十年,沒想到竟還真有。不過傻子才會信。」
「貪慾浩無窮。」風晏從今晚事情中嗅出不同尋常的味道:「事關重大,不易沾染,明早我們便走。」
凌然道:「一晚上碰到三個搶鑰匙的,一死一傷一逃,這若是鬧起來,恐怕是場顛覆修真界的大熱鬧。」
他骨血里燃燒熟悉的期待,可每到此時,剛沸騰起來的內心便會好似有一盆冷水潑下,生生鎮壓了熱血。
一直有個聲音警告他,不應該看,不應該想。
就像……
風晏斜睨他一眼:「小心引火燒身,悔之晚矣。」
就像風晏說的話一樣。
難不成他們之前當真相識?
凌然暗自嘀咕時,風晏已邁步離去,他趕忙收起擦好的劍,拎著二號黑衣人的衣領跟上:「院長大人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