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韩国朝堂,韩王安已经彻底傻眼。
韩国局势糜烂的度,远他的想象。
韩国边城,一夜之间被破。
十万大军,化为俘虏。
沿途郡县,望风而降。
不过十余天的时间,秦国三十万大军已经兵临新郑城下,日夜不息,轮流攻城。
如今,新郑城内的数万大军已经挡了三天,肉眼可见的,士气越来越差。
秦军,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城而入。
韩国存亡,只在十数日间。
“白亦非呢,他为何没有去边军?”
“姬一虎又是怎么带的军队,能让秦军悄无声息的破了边城?”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消息被封锁,此时的韩国君臣对边关的战事都还是一头雾水。
便是姬无夜,也只知当日南阳之战落败。
而且,因为罗网对当日的战场处理的太干净,白亦非等人如今是死是活,他都不清楚。
对边关之事,更是一无所知。
他自然不可能将当日之事说出来,不然,平白无故损了一万大军,这个罪名,可不小。
“王上,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只能固守待援了。”
“新郑城物资丰富,人口众多,城池坚固,至少能挡秦军半个月的时间。”
“待其余诸国援兵一到,韩国之危将迎刃而解。”
相国张开地出列,对韩王安禀报道。
“援兵,哪来的援兵?本王派出去的使者,为何没有一丝消息传回来?”
“谁能告诉寡人?”
韩王安心中怒火中烧,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忽略心中那满满的恐惧。
派出去的使者没有一丝音讯,周围的国家也没有使者前来。
都城新郑,又被秦国三十万大军团团围住,已成孤岛。
此刻,韩王安只感觉有人拿着白绫,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越收越紧。
这种坐视死亡逼近的感觉,让他几欲狂。
“父王息怒,秦军三十万大军围困新郑,便是诸位使者有消息,也没法传进来。”
“我韩国若灭,秦国东出之势,便再无人能挡,唇亡齿寒,赵楚等国,必不会坐视。”
“诸国援兵,或许在数日之内就能赶到,在这之前,我韩国要做的,便是坚守。”
“只要新郑不失,韩国就不会灭。”
下方,四公子韩宇出列,对韩王安劝慰道。
“坚守,对,坚守……”
韩王安闻言,胸膛起伏,深呼吸数次,总算将心中翻滚的情绪压下去。
“大将军,你实话告诉寡人,新郑城,能坚持多久?”
韩王安看向姬无夜,郑重开口,目光之中,带着深深的殷切。
“禀王上,新郑城内如今有兵四万,二十余万百姓中,亦可征出五万青壮。”
“另有钱粮无数,臣有信心,挡住秦军半月有余。”
姬无夜一五一十的奏报,安抚韩王安的情绪。
不到最后一步,他也不愿轻易舍弃这大将军的权势。
“好,有大将军在,寡人心中稍安。”
“如此,便退朝吧,相国,劳你多派些人手,看能否突围,与诸国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