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方哲又现,这偌大的舞厅中,舞者渐渐地分出了主次。
不需要人指挥,不需要人安排,在舞动中,有些舞者,自自觉地就让出了舞厅中心的位置,成为边缘的配角。
更甚至于,舞着舞着,在边缘处,它们停了下来。
从配角,变为观众。
十八对……十五对……十一对……九对……
最终。
最终的最终。
舞厅的中心,有三对在翩翩共舞。
它们相互之间,或穿插,或交错,或一进而二退,或二进而一退。
但无论如何,它们始终占据着舞厅的中心,承载着所有的目光和关注。
还有四对,在侧边,为它们作着各种衬托和铺垫。
主角与配角,在这一刻,完整而统一。
慢慢地,方哲又现,其实,主角也是配角,配角也是主角。
看似边上的配角,实际担当着指挥的角色,指挥着整体的进与退、快与慢。
如同一个导演,在同时扮演着剧里的一个小演员,小演员被主角拳打脚踢,但主角若表演不好,小演员顿时化身导演,把主角拖过来拳打脚踢。
它们相互拳打脚踢。
谁是主,谁是配?
到此已是难分。
或者,本也不需要分。
当站到一个更高的角度,它们都是配,是这部剧整体的一个部分。
如此这般。
方哲的脑海中,法诀的详实,一点点补充着丹诀的空缺,丹诀的工序,一点点勾勒着法诀的层次。
直到最终,法诀与丹诀,打成一片,再难化分。
法诀及丹诀。
丹诀即法诀。
也就在这个时候,补元丹的配方,完全不同于原本配方的新配方,在方哲的灵思中完成、完善。
从原本的四十七种材料,变为了只有七种材料。
而这七种材料,更都是空间中所有。
方哲从小草坪上站起身来,来到药草区。
一种,两种,三种。
四种,五种,六种。
集完六种,方哲又来到了灵泉边。
和配置养元丹时一样,灵泉,依然充当着其中的一种材料,既是溶剂,也是溶质。
方哲手中的杯子,杯中水,在沸腾。
本来是平静的,又或者说,乱七八糟,互不统属。
但当灵泉加入之后,所有的隔阂和间隙都被打破,七种材料,彻底面对,剧烈的碰撞随之而生。
但在碰撞中,很快地,它们现,原来,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当我们融为一体,我才是我,你也才是你。
剧烈的碰撞,剧烈,却短暂,更快到来的,是和谐。
那是一种怎样的安排?
不多一个,也不少一个。
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