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小婉姑娘救了小将军,姑娘以后尽管吩咐,蒋某做牛做马回报姑娘大恩。”面具男来到陈小婉面前,嘶声说道。
陈小婉看着面具男,忽然间反应过来:“你……你是……”
这个人,好像是那次她和朱贵去县城的时候,救得那个人。
面具男点了点头:“在下欠姑娘两条人命。”
陈小婉看向李牧,摇头道:“举手之劳,您也不用放在心上。”
村长在朱贵的搀扶下,来到了李牧的面前。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激动。
“老朽竟不知,小李将军一直在陈家。”村长颤颤巍巍的就要下跪。
李牧连忙扶住村长,“您不必如此。”
“我们都相信,镇远将军府不会谋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匈奴人的态度也证明了李家没有谋逆,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牧垂着头,没有说话。
反倒是旁边的面具男开口了:“当今圣上,早就对李家心存芥蒂。唯恐李家取而代之,所以这才想出这条毒计,与程阳合谋,诬陷李家叛国。可怜李家一百三十一条人命,就此断送。镇远将军府的独孙,死时不过才出生二十三天。”
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哭出声来了。
镇远大将军,是他们从小就崇拜的人。
在得知震元大将军可能叛国的时候,他们的信仰都崩塌了。
可是现在,从这个男人口中得知了镇远大将军从来没有叛国,他们可不得喜极而泣吗?
陈小婉能理解这种情绪,这就跟现代那些追星的人一样。
得知自家偶像没有塌房,可不得哭吗?
村长喊道:“我们去为李将军平反,我们都能证明,他没有叛国。刚才匈奴人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
李牧坐在那里,始终都无动于衷。
就在此时,破庙的门再次被打开。
梁训愣了一下:“爹?您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梁训的爹梁竹。
众人回过神来,得知这人是梁县令,也是一愣。
梁训眼前一亮,道:“是朝廷下了令,来救我们吗?”
梁训的话说出口,李牧看着他,不屑的轻轻扯了一下唇。
这个书呆子,直到现在,还在做梦。
明显,朝廷已经将这些人当成了弃子。
梁竹环视一圈,见伤亡不多,松了口气。
“我和刘捕头前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修德兄。”
修德兄,说的就是面具男。他姓蒋,名修德,在此之前是李建章府上的府兵。
梁训是个聪明人,从梁竹的话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梁竹是和刘捕头单独前来的,要是朝廷下了令,他们又怎么会前来冒险?
恐怕,要不是自己在这,父亲也不会冒险前来。
梁训的表情一下子变的空洞起来,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时间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朱贵等人都伤受了伤,陈小婉将药品和绷带都拿了出来,交由受伤人员的家属,各自包扎。
这药,无异于是久旱时的甘霖,众人对陈小婉,都是感激的很。
“我们还能回家吗?”忽然,一个妇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