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只教画画吗?还有别的内容吗?”程鹿挑挑眉,调侃道。
这个价格倒是和他预想中的差不多,日后说不定可以尝试一二,就当做是练习巩固了,虽然卡里躺着几百万,但在魔都其实算不得什么。
“呸!小色胚!”黎诗面色微红。
“是你自己秒懂的好吧?”
程鹿无语了,艺术家泡妞那能叫渣男吗?
这叫为了艺术献身,为了艺术奉献。
两人又聊了几句,交换了姓名电话,对方有些困倦靠着座椅睡着了。
程鹿乐得清闲,低头看着自己的杂志。
前身记忆中的知识在大脑浅皮层流淌。
浮世绘按照分类而言,属于花街柳巷的艺术。
顾名思义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出自闭关锁国时期的江户时代,其中不乏大街小巷,色情,女人等元素,特点是浅显易懂,造价低廉,是当时平民文化的代表。
若是把浮世绘当做艺术,恐怕霓虹人都笑掉大牙了。
在19、2o世纪他们不曾将其视作艺术,这是下民,平民的东西。
只是随着海洋贸易,浮世绘被带到西方世界,艺术家们正被古典创作法则困扰,陡然出现的浮世绘在西方掀起一股霓虹主义的浪潮,打破了古典创作的规则,这才引起了关注。
可浮世绘太多了,19世纪西方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去市场买块肉,打开包装都能看到一张浮世绘。
一直到到2o世纪中叶,后知后觉的霓虹人这才致力于回收流于海外的浮世绘,但很难说他们到底是追求其中的艺术性,还是追求金钱价值。
呵呵,和夏国艺术品很像不是?
先大量掠夺,再宣扬其中的艺术性,培养出一批收藏家将价格炒起来,卖给你们,收割财富……
就如同世界各大画廊那般,举办各种画展、活动,本质上只是为了培养收藏家,不是培养画家。
但论其服务画家,他们当然是最顶尖的。
无论是豪车接送,管家服务,保镖保护,只要是有能够动用的关系,他们这些扎根在艺术大树上,包装成艺术家最崇敬的仆人、的吸血鬼们绝对会不遗余力的满足你的需求。
艺术家从来都是社会上流人士,这个平行世界还是在西方主导的精神体系下,但不同的是夏国的血统在西方价值观体系中,有着不错的地位。
不像前世那样畸形,还不错。
……
白驹过隙。
下午两点十五飞机降落,抵达虹桥机场。
黎诗率先一步下飞机,踩在地面,感受到脚下结实厚重的地面,一股脚踏实地之感涌上心头。
终于回国了,严格来说她现在的这一趟属于出差,有院里的领导批假,回来之后还有奖金,夏国年轻画家在德国美术展馆展出,在复旦大学属于非常少见。
更何况还给出了售价,因此具备了不错的收藏价值。
六十万日元,折合夏元也有五万多了。
单幅作画的售价达到五万,已经越国内无数画家。
“就是不知道奖金有多少,应该有个几千块吧?”
黎诗的职位是大学讲师,刚入职一年。
在复旦大学担任美术选修课的讲师,在这个没有美术专业的学校教学,虽然不受关注,但悠闲轻松,总体而言是个很好的去处。
工资4ooo,包吃包住。
这也是看在她海龟和亚洲顶级美术学院的毕业生身份才能开这份格外美丽的工资。
黎诗家中也算小康,父母在体制内,算是个小官,不然也不会有钱供她读美术,还送到武藏野美术大学进修。
但自己赚的钱,用起来到底不一样。
背着包包到了出机口,两边的栏杆外站着很多接机的人,一张张接机牌应接不暇,纸板上写着各式各样的名字。
黎诗视线落在一个写着“pace欢迎Lukas!!”
“pace?”
她的心头一震,接着仔细看过去,举着接机牌的几人中,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黎诗面色一喜冲那边挥了挥手,“朱学姐!”
“诗诗?你怎么在这里?”
扯着白色衬衣的朱学姐胸口别着一块纯银铭牌,刻着四个艺术字体:总监助理。
这位朱学姐在武藏野比黎诗高一届,毕业后没有从事画家这一行业,而是选择了投身画廊。
两人简单聊了聊,令黎诗惊讶的是这位朱学姐现在居然在顶级画廊pace工作,每个月工资都一两万。
朱学姐惊讶道:“哇塞,诗诗你的画都有人出六十万买,你可以啊!”
早就听学院的教授说过,这位学妹的天赋不错,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居然能在画家这一条道路上出人头地,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