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也有各种颜色的污渍,像是抹上去的。
仿佛是特意给她准备的,苏婧可心里有气,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司机将江震骁扶上了轮椅,临走时,他嘴角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
佣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的看好戏。
“还少夫人呢?真是好笑,有这样的少夫人吗?”
“就是,听说她不敢离婚,是因为苏家吞了少爷的一大笔彩礼。”
“啧啧啧,真是够可以的,除了那张脸,简直一无是处,还是从乡下回来的,怎么配得上我们家少爷?”
苏婧可充耳不闻,打好水,拿起抹布开始清洗车身。
这时候,司机过来了。“少夫人,少爷说了,车轮都不允许有污泥,他会检查的。”
万恶的资本家,苏婧可心里想飙脏话。
天阴沉沉的,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此时的苏婧可衣服都被雨水浸湿了。
她又累又饿,很想跑到江震骁面前说:“离婚吧,别折磨我了。”
可是,万一江家索要那笔彩礼,她怎么办?
客厅里,江震骁透过玻璃,看着她在雨里,擦拭着玻璃窗上那些特殊的污渍,嘴角冷笑。
还真是沉得住气,老爷子的意愿他不想违背,那就让她主动提离婚好了,可是这女人怎么就不开口呢?
忽然,一阵电闪雷鸣,苏婧可吓得捂住了脑袋,钻进了旁边的屋檐下。
管家撑伞过来了。“少夫人,少爷说了,车子要在规定的时间洗好,不得耽误功夫。”
苏婧可想起他对江家二少的狠戾,顾不得倾盆大雨,再次去擦洗那些彩色污渍。
弄完这一切,她抹干脸上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回到房间。
钻进浴缸,洗着洗着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方嫂站在床前。“少夫人,你醒了?”
苏婧可想撑起身子,发现整个人头重脚轻,浑身使不上力。
“别起来,少夫人,你发烧了,你还是躺下休息会儿吧。”
她休息,江震骁那个阎王能放过她吗?
“我不要紧,你帮我拿点退烧药吧。”
书房,江震骁翻着文件,头都没抬。
“发烧了?”真是不禁折腾,这才哪到哪儿呀?
“是的少爷,少夫人烧到39度,您看?”
发烧又不是死了,“告诉她,只要没死,就必须起床干活。”
房间里,苏婧可接过方嫂手里的药丸,端着水杯正准备喝下,温热的雾气靠近唇边,忽然一阵反胃袭来。
“呕”
方嫂见状。“少夫人,你怎么了?要紧吗?”
“没事,就是胃有些不舒服。”
方嫂眉头一拧,“少夫人,你这月那个来了吗?”
什么意思?“还没呢。”
不过她的大姨妈一向不大准,这段时间心力交瘁,内分泌紊乱也在情理之中。
“少夫人,你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噗,她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简直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