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点了份炒饭,刚吃完,顾南舟就从外面回来。
男人手里拎了个袋子,直接丢到她怀里。
沈喻打开看了眼,里面有一个崭新的手机盒,时下最新款,还未拆封。
坐在沙上的视线狐疑抬起,“送我的?”
“我让助理买的。”
沈喻笑了,顾南舟真是很喜欢送女人礼物,做他的情妇一点都不吃亏,这男人出手太过大方,“谢谢顾先生。”
沈喻完全不客气,她的手机也确实该换了,要她自己掏钱买,她舍不得,别人送的,那就另当别论。
顾南舟很淡的看了她一眼,随手解开衬衫纽扣,去了浴室洗澡。
这是一种什么讯号,沈喻知道。
谁让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早上刚洗过澡,也不知道这会儿顾南舟会不会嫌弃,反正她就那么把自己脱光了躺到床上,凉被盖至胸前,默默等着男人出来。
顾南舟出现时,身上穿着深灰色一次性浴袍,腰间的束袋没有系,露出性感诱人的身段和黑色四边底裤。
一眼看去,很欲。
男人的梢隐隐滴水,他用毛巾随手擦了下,再看那张床,沈喻摆得端端正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顾南舟冷冷瞅着,果然是演惯尸体的人,这样躺着,都不带喘气儿的。
她想直接做,他就遂她的愿。
顾南舟动作粗鲁霸道,来势汹汹,沈喻的双手被他举起来压过头顶,她想挣扎,他不给,偏要让她被迫承受这种屈辱。
以前在床事上,他虽凶猛,却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带了股报复的狠劲。
激情过后,沈喻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
她目无神色,仿佛刚从濒死边缘又活过来。
下肢,疼痛,麻木,火烧火燎。
顾南舟是十足的恶魔,有着狼一般的兽性,这点,沈喻从不怀疑。
特别是在他生气的时候,那种令人生不如死的恐惧尤其强烈。
顾南舟自浴室清洗干净出来,就见她穿戴完毕,拎着行李箱正准备往外走。
男人目光幽冷,“你干什么?”
“出去。”沈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这会儿腿软的不像话,再虚脱,也不忘打包好自己滚蛋。
顾南舟看着她趔趔趄趄从他眼皮子底下走过去,一股无名火气压顶,“出去做什么?”
沈喻奇怪的瞥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他这里不许人留宿,可她现在很累,很想躺下休息,总要找个地方睡一觉吧?
“我去前台问问还有没有剩余的房间。”
闻言,男人的脸,转瞬阴鸷。
“沈喻,你是真不怕死是吧?”
“我怎么就惹你了?”她睁着双黑白分明的杏目,视线睇向男人越黑沉的面色。
顾南舟大步来到她近侧,“我让你走了?”
沈喻心想着,这种事还用明说?
他的规矩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下床走人,有多远滚多远。
这么久以来,沈喻不一直都是照章办事?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睡在身边么?”
“你!”
顾南舟咬着后槽牙,面部凸起的冷硬阴佞,竟叫他头一遭被一个女人气得说不出半个字。
那双浸透阴森的眸子,似要吃人。
沈喻再不懂得看眼色,也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顾南舟那表情不就是在说,她今天要敢跨出这道门,小命儿就算折在这儿了。
那怎么办?
“我睡沙?”
顾南舟狭长的桃花眼危险一眯,性感菲薄的唇瓣绷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好吧……
沈喻见状,放下行李箱又灰溜溜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