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打理好一切。奕洲躺进了游戏仓,冰凉的液体再一次覆盖全身,陷入黑暗几秒后,又回到了小木屋。
木屋外雷声大作,雨打在窗边上,平添一丝凉意,小木屋内还是那样昏昏暗暗,场景和昨天一样,书架旁边的油灯甚至没换过位置。
奕洲拿起书,书籍上的灰之前才擦掉,今天竟然又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翻开后,左边求生者的阵容依然是灰色的,右边屠夫的图标竟然也被锁住了。
一个黑色的小锁缠绕在屠夫的图标上,触碰小锁时,会显示已绑定1o的提示音。
看样子短时间内是无法进入了那么这件事根本无从查起。
奕洲放下了书,叹了口气,转眼却看见了书架旁边的书桌上,有一本摊开的笔记。
昨天是关上的。
奕洲心里一跳。
这里有人来过
环顾四周,书架和椅子上落满了灰尘,地板上也仅有他自己的脚印。
奕洲拿起了这本笔记,笔记上没有灰尘,随手翻开笔记的第一页,这一页被血渍污得斑斓不堪,字迹很模糊,书页上有张照片,一个肩膀宽厚的魁梧男人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
字迹还很秀气,像是女人写的。
男人的身材和前面的屠夫有点像,但整体来说没有那么阴森吓人。
奕洲继续翻开下一页。
男人和女人是夫妻,养育着一个女儿,照片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能看到女主人在记录这一页时,心情十分愉悦。
奕洲翻开下一页,这一页记录着各类药品,大致内容是男人精神出现了毛病,需要药物抑制。
不久后,出了模糊意外,药物逐渐失效,女主人将女儿送走了,再回来时,男人差点袭击了女主人,不过被女主人用模糊抑制住了。
第三页是男人杀掉家禽,用来模糊,家禽杀光后,男人很快就得出去打猎,女主人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十分糟糕,在笔记上深深表达着自己的不安。
第四页女主人的字迹消失了,转而代之的是粗犷飞扬的字体。
时间上像是过了一个月。
往后几段根本看不清了,直到连翻两页之后,才模模糊糊出现新的内容。这一页的内容就可怖也清晰得多,出去打猎的男人带回了猎物,将各种血腥的内脏摆放在一起,先是心脏,肝,胃,然后是肾脏,整整齐齐码在一起。
没有任何字迹说明,全是血淋淋的照片。
连翻五页后,奕洲终于看见了摆得整整齐齐的头。
这次男人带回来的猎物,是人。
排列的第一个,是女主人。
屋外的雨好像更大了。
奕洲一直不清楚的事就是,他现在玩的这款“游戏”,是否真的会影响现实。
这个木屋,真的是一个场景吗
悉悉索索
咚
咚
奕洲合上书,墙上的壁灯一阵闪烁,他听到屋外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
来得很快。
即使雨声十分噪杂,奕洲也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野兽般的喘息,还有重物被拖拽的撕裂声。
奕洲终于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了。
是时间。
笔记上最近的一次记录,是6月7日。
而木屋的机械钟表上,刚刚跳过614的标志。
时间一直很近。
那个男人回来了
“呼哧”
“嗤”
奕洲隐约听到那东西在门口停了下来,手搭在了门把上。
漫长的五秒沉寂。
脚步往书架后退了退,奕洲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墙角有一把不起眼的尖刀,不走近根本注意不到。
奕洲往后一探,心里一沉。
没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