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文嫌弃的瞥了眼江夏,“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江夏理直气壮,“有本事你别吃?!”
"……本宫没本事。"
段景文摸摸鼻子,讪讪道。
江夏往蒲团上一坐,揉着酸痛的脚踝,“这个祠堂好奇怪啊,不点灯,连窗户也没有。”
段景文这才扫了眼四周,除了那扇门,四周都是木质的墙,点头道,“现在还能看到些,在晚会灯太阳落山,这里估计更黑。”
说着,他走到另一个蒲团面前,神色肃穆的双手合十,对着牌位恭恭敬敬的拜拜,随后安安静静的跪坐在上面。
江夏转过身子,看看段景文,猛地背后升起冷汗,“这个牌位……怎么阴森森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江夏感觉一阵阴风吹过。
一个哆嗦,她赶紧学着段景文的样子,跪坐下来,这才稍稍心安点。
“这供奉的是谁啊?”
段景文闭着眼,不紧不慢道,“太祖。”
太祖便是开国皇帝。
段景文充其量就是黄三代。
“太祖……?”
江夏呢喃,这听着好熟悉,好像最近才有人给她说过。
好半晌,她才思索出来!
“等等!太祖不就是那个把后妃赐给北境王的先帝?”
段景文皱眉,没忍住出声警告,“谨言慎行,这就是皇爷爷的祠堂。”
江夏反应过来,赶紧磕了两个头,口中念念有词。
“皇爷爷恕罪皇爷爷恕罪!您老人家别跟我一般见识……”
段景文看着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夏,忽然成了怂蛋,起了逗弄的心思。
“夏夏,”他扯了扯江夏的袖子,示意她往案板上看,“皇爷爷在那坐着,他现在很生气,说要带你下去。”
江夏心神一慌,趴在蒲团上不敢抬头,语气又快又急。
“别别别!我就是说了句浑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噗嗤——”
段景文笑出声音。
江夏悄咪咪露出只眼睛,往案板上探了一眼,又看到段景文看戏的表情,顿时觉自己被骗了。
她心虚的直起身子,拍拍胸口,没跟段景文计较。
“你这么怕鬼?”
段景文似现了新大6,凑到江夏面前,一脸调侃。
江夏白了这人一眼,“……每个人都有怕的东西。”
说的随意,但她的心却是一紧。
从前她也不信这些,但可笑的是她居然狗血的穿越了,还碰上了行永那样的疯子。
到是信了不少。
若是这时候孟周来跟江夏讲多积些福报,她一定能听进去。
段景文不予置否,“没想到太子妃还有这么深沉的一面。”
江夏笑笑,本想说得瑟下,话到嘴边,却换了,“段景文,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在空气中散开。
段景文也闻到了这股甜味,警惕的环视了圈屋子,里面实在太黑,什么也也没看见。
提醒道,“屏住呼吸。”
他看江夏还在那使劲嗅,想靠鼻子找出味道来源。
江夏立马捂住鼻子。
但屋内处于密闭的状态,一时半会甜味是不会消散的。
江夏憋了一会便忍不住了,但她刚松开手还没一会,便忽然两眼一抹黑,倒了下去。
段景文想去扶,却一时不察自己也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