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观听不进去:“夫人,胆小难成大事,我不率先攻进帝都怎么能抢到帝位?你不想当帝后?”
“夫君,帝位虽好命更重要,领兵进攻帝都是造反,造反失败是要被杀头的。”
“没事夫人,是母后的懿旨,我们和几个哥哥都起事,就是失败了我不信父帝会把我们母子几个都杀了。”
元康和武观公开招兵买马要起事造反的消息传到了帝都,儿子要造老子的反,启帝愤怒以极,急忙召文武官员商议对策。
宗佶恨熊昆在朝中专权,借机攻击他说:
“帝君,熊昆大人提出分遣几位帝子去四方各地时,臣就担心怕帝子们到地方无拘无束势力做大为患,现在果其不然。帝君,熊昆出谋不端居心叵测,理应治罪!”
启帝果然有些后悔了,他用眼睛斜视熊昆,熊昆反齿相击:“帝君,司徒大人之言实是谬论,现在的情况证明,帝君把几位帝子分遣四方之举绝对正确!”
“绝对正确?”
“帝君请想,有的帝子可能早有异心,如果留他们在您的身边,他们暗中积蓄力量突然难,帝君防不胜防,他们一旦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他们在外地四方,虽然有利于自身扩展实力,但他们远在它乡对帝君没有直接威胁,如果他们真的起兵造反,帝君完全有时间派大军把他们剿灭。”
启帝又觉得熊昆的话确实有道理:“爱卿所言有理,如今之计应如何应对他们?”
“帝君,最好的办法是将他们的反叛活动消灭在萌芽时,趁他们还没准备好,帝君派大军去把他们捉来治罪。”
柏显:“帝君,不可,帝子们并没公开造反,他们扩充兵力也许是为了巩固地方、抵御外敌。”
“柏大人有何高见?”夏启也不相信儿子们能造自己的反。
“臣以为,帝君可派钦差大臣去帝子们的封地视查真伪,然后再做决定。”
“可行。你认为我派谁为钦差去最为合适?”
柏显还没回答宗佶抢先说:“臣认为熊大人做钦差去最为合适。”
“噢,为什么?”
“熊大人深得帝君信任,能明察秋毫不会为帝子们的假象所蒙骗。”
夏启点头问熊昆:“熊大人,你可愿意辛苦一趟?”
宗佶老东西,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去那两个要公然造反的帝子那视察,不被他们杀了祭旗才怪呢。
熊昆心中恼怒脸上毫无嗔意说:“多谢帝君看重为臣,臣愿为帝君效力万死不辞,但派钦差去帝子处视查也有不当之处,帝君不可不知。”
“有何不当?”
“派一名钦差去帝子们的封地视察,东西南北四方奔波需要不少时日,而帝子们要真是蓄谋造反,紧急应对方能消除祸患。臣有办法可尽快探知帝子们是否还忠于帝君。”
“快说!”
“帝君可分派使臣去各帝子们的封地传旨,说帝君与帝子们分别日久十分想念,让他们来帝都进宫会见以安帝心。帝子们谁遵旨来了就证明他心里没鬼,不敢来的就是心有反念,要图谋不轨。”
“好!熊大人这个办法好,既简便又实用,我这就下旨让他们回来。”
元康接到父帝的圣旨,安排使臣去驿馆休息,他后召亲信商量:“父帝圣旨召我进京可能是得到我们兄弟要起事的消息了,我该怎么办?”
“侯爷,这事底确难办,你要遵旨回帝都可能就回不来了,如果不遵旨就等于宣布造反了。”
“反就反,母后让我们四兄弟联合兵进帝都,逼父帝处死帝妃,保住我大哥的太子储君大位。”
“既然侯爷主意已定,那就赶紧派人去联络其他三位侯爷一同起事。”
元康与三弟伯康的封地一个在河南,一个在河北离的远,他知道伯康胆小难成大事,所以只派两路信使去东、西分别联络仲康和武观。
伯康接到圣旨左右为难,父帝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兄弟的异动,调他们回京是考察他们忠心,不遵旨就会立刻刀兵相见,都是一家人何必杀个你死我活?
他决定遵旨回帝都去劝说父帝,化解父母茅盾,保住大哥的太子储君位。
仲康接到圣旨犹豫不决,马上起事他心里没底,以他们四兄弟之力起兵造反,如不能得到各地方军民的响应、敌不过父帝的朝廷大军。
给他传旨的使臣是熊昆挑选的,还给他带来一张字简,上面写着四个字:“切勿妄动”。
仲康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捉摸了一夜,熊昆的“切无妄动”是什么意思?是告诫我不要跟兄弟们起兵造反,还是让我不要遵圣旨回帝都?
他折腾到天亮感到头晕脑涨、浑身酸疼,夫人一摸他的额头惊道:“怎么这么烫,夫君老爷你病了啊?快来人去传医官!”
“我病了?对对,我确实病了,病得不轻,快把我得了重病的消息传播出去!”
仲康大造声势装起病来,让来传圣旨的使臣回去禀告父帝,说自己病得不轻,待病体稍好后立刻回帝都面见父帝。
武观接到圣旨不忧反喜,父帝,是你让我回去,我即刻就遵旨回去,不过不是我一个人回去,我得带兵回去,到帝都就突然难成其大事!
武观带精兵在前,让可儿率大队人马化装隐蔽后行,又通知北狄领做后援接应。
他刚出不久就碰到二哥元康派来联络的人,武观让他回去通知元康立刻起兵。
启帝既然对几个儿子有了戒心,怎能不加防范,他派出去的探子一个接一个地回来向他报警告急,他气得暴跳如雷:
“混蛋儿子们真的造老子的反了?我绝轻饶不了你们!卫队长,去把太康给我抓来,此事一定是他串弄的,他是主谋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