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幫我個忙。」溫遇旬說。
沈榆聽話地挪過去,興致還是不高,然後聽溫遇旬說:「這是『華霄』月季,我最近在培育的品種,但沒弄好,品質不高。」
「恰好我這段時間眼睛很難受,」溫遇旬這時倒大方地睜開眼,讓沈榆肆無忌憚地看和觀察。
「你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和我一起,參與培育。」
沈榆有些愣神,溫遇旬又說:「記得寫培育報告,交給我,我要看。」
而現在,溫遇旬等沈榆回房後獨自一人拉開了冰箱,從裡面拿出蛋糕,搞得那兩朵花不得消停。
他腦袋裡閃回很多畫面,有些事情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但眼前這兩朵,花苞不大,顏色沒有那種奶油一般的純糯,花瓣也有些蔫。
要是沈榆當時交上來的作品是這樣,在溫遇旬這裡是不合格的。
溫遇旬看了一會兒,把蛋糕放回原位,關上了冰箱門。
更何況他記得,沈榆的培育報告也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沒有交給他看。
他小心眼,對此耿耿於懷。
作者有話說:
嘿嘿周五更
第44章走馬燈
溫遇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摔下阿女山懸崖的,一切發生得太快,連痛苦都沒怎麼感覺到,他就失去意識了。
「怎麼會這樣的。。。。。。」
耳朵接收到聲音,但腦袋轉不動,眼睛也睜不開,痛苦充斥在身體的每一處角落,挾持他的每一顆細胞。
他對四周的事物感知力都很低,除了來自身體內部自發的疼痛,全身上下沒有被觸碰的實感,好像飄在空中,過了很久,連自己是誰都沒有想起。
但有人在一直說話,溫遇旬努力去聽。
「真的沒有救了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這可怎麼辦。。。。。。」
然後另一個人在不斷、不斷地道歉,好像除了道歉就說不出別的什麼來了。
溫遇旬聽他道了一會兒歉,那人又問:「皎皎姐,沈哥呢?還沒繳費回來嗎,我覺得還是讓他進來看看吧,畢竟是溫教授的弟弟。」
接著是一道非常不耐煩的男聲,在一屋泣泣哀哀中顯得十分不和諧。
「不知道去哪兒了,沈榆那人我看就是個白眼狼。」
女聲突然又大聲起來:「別說這個了!你在這說風涼話說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