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两人已经在二楼的的雅间坐下。
沈琼羽上下打量了一番凌幼瑶,随后冷冷道:“景王倒是对你挺好,怪不得你会辜负我兄长,嫁去王府。”
人心在荣华富贵面前,一文不值。
凌幼瑶道:“你知道的,我会嫁去王府,是因陛下赐婚。”
“那又如何?”沈琼羽反驳道,“我兄长为了你,明知道抗旨是重罪,他还不是做了?”
“我兄长不惜搭上沈家全族,也要为你博上一把,而你却转头嫁进了王府!枉我兄长对你一片真心,最终却落得这般下场!”
沈琼羽气得胸口一阵起伏:“凌幼瑶,你若真有心,就该给我兄长一个解释!”
凌幼瑶被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或者根本解释不清。
她与沈序淮自年幼时便相识,从黄髫小儿,到青葱少年本以为青梅竹马会终成眷属,奈何抵不过天降圣意。
那日及笄礼,沈序淮亲手磨了一支桃花簪,愿她此生平安顺遂。
簪子还未插入发髻,宫中便来了圣旨。
她看着传旨公公将明黄的圣旨交到父亲手中:“凌大人莫不是高兴坏了?怎的还不谢恩?”
父亲双手轻颤,捧着沉重的圣旨,磕头谢恩。
母亲目光呆滞,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她回头去看廊下的沈序淮,他紧紧握着那根还未送出手的簪子,眼里泛起了泪光,直到簪子将他的手心扎破
他说:“我不同意。”
然后,凌幼瑶眼睁睁看着沈序淮夺走了圣旨,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他一直跑到皇宫,跪在朱红的宫门前,一声又一声哀求:“臣恳求陛下收回成命!”
“臣恳求陛下收回成命——”
直到额头磕破,宫门依旧未开。后来,是定国侯强行把沈序淮带了回去。
凌幼瑶站在飘摇的灯笼下,隔着雨雾,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直到身后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猛然将她拉回了现实:
“凌幼瑶,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本王。”
江流带着人马进京时,正好瞧见夏澄一行人守在茶楼前。
他心中疑惑,回头对傅明诀道:“王爷,前面好像是王妃。”
傅明诀抬头看过去,确实是王府的马车。
在看到一品茗居四个字时,傅明诀眸色一冷,当即道:“走,去看看。”
随后,傅明诀同江流在茶楼前停下。
跑堂的小二见到傅明诀,腿都吓软了,还是掌柜的出来迎接:“小的参见王爷,王爷”
傅明诀没搭理他,径直往二楼走去。
掌柜的和店小二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进了后厨,店小二才低声问道:“该不会是咱们露馅了吧?”
“我呸!”掌柜的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先前没瞧见景王妃和沈家小姐一起进来了?”
“王爷这是来接景王妃的!你别搁那儿自乱军心。”
“是是是”店小二连忙认错。
“等那批军械出了京,咱们也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掌柜的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老赵今天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