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戟咳了两声“谭大人和德亲王这两日要到,你去接应一下。”
“照我说,就不必理他们。他们带来的都是御林军吧指不定有没有包藏祸心的人,将军你受了伤,还是稳妥些吧。”
孔戟道“不必,宗鹤鸣只有交给谭大人手里才最稳妥。”
“那我让将士们都回来守着,以防万一。”
孔戟不说话了,转头静静看着薛明成,薛明成也意识到自己这次胆子有点儿肥,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傻笑。
第二日晚上,薛明成主动等在谭怀鲁和德亲王前行的路上,将他们一行人带到住处。
“将军受了重伤,我们就近寻了一处山谷供他养伤。”这就解释了为何没去附近县城,倒不是怀疑朝廷,而是迫于无奈。
谭怀鲁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关切问道“孔将军现下如何了”
薛明成叹了口气“性命倒是保住了,但伤势颇重。”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谭怀鲁和德亲王心里纵有诸多疑问,也都按捺不提,一行人静静地赶路。
到了山谷外,天已经黑透了,薛明成径自往里走,谭怀鲁和德亲王也纵马跟上,两人身后的御林军们莫名觉得脖子有些凉。
往里走了小半个时辰,瞧见一处开阔之地,有两间茅草屋,四周搭了几个简单的帐篷。
薛明成指着茅草屋道“将军就在里面。”
谭怀鲁吩咐道“你们就在帐篷外围休整,莫要惊扰了孔将军。”
“是”
谭怀鲁和德亲王下了马,跟着薛明成走近了茅草屋。
“将军怎样了”
“将军刚刚醒来,用了药,尚未入睡。”
薛明成先进去通报了一声,这才请两人进屋。
谭怀鲁快步走进去,只觉一股子血腥气和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他心里一沉,孔戟的伤势竟如此之重
德亲王则直接得多,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边,语气满是心疼“怎么伤得这么重”
昔年煜太妃带着年幼的胞弟跟着先皇入京的时候,孔戟瘦瘦小小的,却模样精致,也格外懂事,因着后宫不能让外男入住的规矩,孔戟曾在德亲王府中住过好一阵子,后来是太后松了口,让他作为太子侍从入了宫。
德亲王自己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二世祖,是以对聪明乖巧的孔戟格外喜欢,孔戟的第一位老师还是德亲王给他请来的,若非没有适龄的闺女,怕是恨不得要招来当女婿了。
孔戟面色苍白“是我不好,劳您亲自跑一趟。”
“你感觉如何伤着哪里了”
“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凶险,其实不碍事的。”
德亲王虎着脸“还想骗我,只是皮外伤你会躺着下不来床是不是还受了内伤”
孔戟露出一个瞒不过您的表情,道“内伤也不重,真的,不信您问大夫。”
薛明成何时见过这样的孔戟简直惊呆了好么
德亲王却不信他,转身出去将6北玄招进来“你给他瞧瞧”
6北玄走到床前,同孔戟对视了两眼,这才开始请脉。
等到折腾完,天早就黑透了,孔戟原本强撑着不肯睡,被6北玄一碗药灌下去,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德亲王一把抓住想要溜走的薛明成“偷袭的人抓住了没人在哪儿”
薛明成老老实实一指隔壁“就在旁边。”
德亲王看向谭怀鲁“谭大人”
谭怀鲁道“你我一道去看看”
德亲王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当即大步走到隔壁,毫不犹豫推开门。
跟随其后的谭怀鲁在看清里面的人之后,无声地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早在离京之前,谭怀鲁就知道此事无法善了,如今见到宗鹤鸣,他心道,这怕是要让整个京城都血流成河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