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挣扎了!既然已经答应了我,你就该完全放弃抵抗,合到我身上!”
“……”
“有用吗?!没有了主杀伐的那部分,你还能抗拒到什么时候?”
“……”
“不对!你在拖延时间?!你做了什么?!”
“你上当了!”
“怎么可能!明明……可是,为什么?为了这个小矮个?!”
“他——是我的朋友!”
“无耻的小矮个也配称作朋友?!……这是什么?是什么奇怪的气息在往我心里钻?!”
“你还记得我的老朋友吗?”
“……怎么可能忘得了,除了心爱的女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连那个人都不比不上他!”
“他也是这具身体主人的朋友。”
“……,当年的血仇……”
“无数的岁月过去了,还没放下吗?!”
“……,我不甘心!”
“你觉得这具身体的主人,会那么容易被挤走吗?你感觉到了没?”
“……,怎么会!?他居然……,特么的,这小子比我还疯!疯子!”
“很有意思的一个人,所以我选择和他做朋友。我们可以和他做朋友!”
“……”
“我们老了,我们的时代也早就结束了。我放下了!我们放下吧!”
我们放下了……
我放下了……
…………
反复看着双手,不可置信地地搓了下手指,确实是自己的身体。生了什么?明明记得自己被挤出了去,挤到了无尽的虚空之中,怎么又回来了?
喂!喂?
你们还在吗?方诗牧在心里喊了两声,什么都没有,看来什么都生。
那个女人呢?方诗牧看了一圈,更加阴暗的石室里,已经没有了宫装美妇的身影。
挠了挠头,伴随着几片飘落的头皮屑,方诗牧走到石桌前,拿起那个卷轴,怎么突然不见了,还没教我怎么练这个呢。
方诗牧被吓了一跳,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竟然看得懂卷轴上的功法!明明刚才一个字都认不到。而且,不但看得懂,好像感觉自己还练过。
扫了一眼那面墙上的九幅图,熟悉而又陌生,太奇怪了。
又有几片雪花般的头皮屑飘落下来。
不管上面的功法会不会,这玩意儿大小也算个文物,方诗牧嘀咕着,把卷轴往口袋里装去——卧草,哪有什么口袋,自己明明光着屁股。
放下卷轴,拿起葫芦摇了摇,里面有东西,又晃又拍之下,一颗暗金色的丹丸落了出来。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样子,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在几片头皮屑落下之后,方诗牧把丹丸又装回了葫芦。
这把刀……刚刚不是黑色的吗?怎么成了红色的!红色的长刀——怎么和赤云观里见过的那把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