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刚刚一直低着头没细看。
这会儿听见这熟悉的声音。
转过头一看。
阮嫣然?
哟,这不是巧了嘛。
她沉声冷漠,神色悠闲的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阮嫣然此刻脑子里迷糊,震惊。
听见阮竹提问。
下意识的冷嘲热讽:“你一个天天种地的村妇,能会什么医术?”
语气之间不无鄙视之意。
那王芳听见顿时火大。
可是一点都不惯着人。
冤枉污蔑阮竹?
呵!
看她不骂死她!
横眉一挑,怒火冲冲,两手叉腰:“我说你个小姑娘,怎么一天天的尽乱说话!”
“阮医师可是我专门从七里村请到县城来。”
“她会不会医术,我难道不知道?”
“由得着你这样一个奶都不知道断没断的娃娃在这胡咧咧?”
那王芳骂起人来,嗓音可确实是大。
阮嫣然平日里都是被阮家七个哥哥哄着。
深怕含在嘴里被化了,捧在手心被热了。
眼下这一顿被指着鼻子骂。
众人还没怎么滴。
她倒是瞬间咬唇,泪水狂奔,转眼间已是泣不成声。
“我……我不过就是……好奇了大姐一番罢了。”
“大姐怎么还让这婶子直接来骂我呢?”
“呜呜呜呜,我知道,我知道大姐看我如今被李会长收为徒弟,就心有不甘。”
“可……姐姐。”
“这是给何县长的女儿看病啊。”
“这种事情,你怎么也敢乱来呢?”
“就这么不想我被魏医师带着长长见识学习吗?”
“明明……明明我连婚事……可都是让给了你啊……呜呜呜。”
“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行?”
“大姐,你还要我怎么样……呜呜呜呜。”
“难道也要把这李会长徒弟的位置让给你吗?呜呜呜……”
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哭泣。
模样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在座的众人心里皆都有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