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手机上了顶层,却遍寻不到傅时坤的人影。
往日嘈杂的宠物店,此时此刻却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平日里最闹腾的拉布拉多大黄,今天哪怕她拿着肉汤味道吸引它,都没见这个影。
我脚下踩着米色木地板,在目光所及的地方,好似有一道长长的抓痕。
在抓痕所在的区域范围内,米白色地板相较其他地方要略深。
我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转身就想往楼下跑。
“静静,别急着忙慌的。”
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从我耳畔响起。
我身子僵硬在原地,沉默了几秒迫不得已地面对他。
在我转身面向他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被傅时坤扛在肩膀上的大黄,他头顶上趴着两只密袋鼠,脚下还跟着一窝刚断奶不久的宠物狐狸们。
“大黄每天都要出门散步,这些小家伙刚刚断奶体质还不行。”
“我给大黄洗干净了,也不担心这些小家伙们身上传染上细菌。”
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宠物们体质不同,年龄不同,还是小心伺候着点好。
我看到眼前的情景,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真该死!
我怎么能连相处了十多年的未婚夫,都不相信呢?
傅时坤带着这些毛孩子们,一路往楼下走去。
在经过二层冷库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带着一群毛孩子下楼,动静挺大。
我趁着傅时坤没办法顺利回头的空当,赶忙在墙壁上安着的、水控装置按钮上按了下。
竟然按键失灵。
我全身冒出一股股阴嗖嗖的寒气。
不可能!
傅时坤宠我这件事,在整个镇子里都有了名。
我怎么可能被他虐杀和肢·解?
刚刚脑海里冒出的声音,说傅时坤是虐杀组织的首领!
开什么玩笑!
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自打我认识傅时坤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是素食主义的拥护者。
因为在傅时坤眼中,吃肉就是杀生造孽。
平日里哪怕要给我做鱼虾吃,也从不买活的回家。
有次我想吃新鲜的海白虾,所以买了活的回家。
傅时坤面对一袋子活虾,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后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整袋子活虾放到冷冻箱里20秒、再拿出来做料理。
这样心善又胆小的爱宠人士,怎么可能跟虐杀组织首领扯上关系?
我将闹着撒娇,要抱抱的宠物狐狸抱起来,不经意瞥见了挂在墙上的闹钟,手不自觉地抖了下。
“柯静。”
傅时坤低沉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客厅。
“嗯?”
我激灵一下,猛地转过身,止不住地腿发软。
“你帮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我手背上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
傅时坤说着,从沙发上起身,迈步走到我面前,抬起他的手背面向我。
“怎么看起来像是龟甲?”
“皮肤硬化症?”
我眉头微皱,蔓延疑惑地将关注力放在傅时坤的手背上。
这到底是什么病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