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呼延苏风连连点头,目光中不自觉露出几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外人,我不插手。”
说起这个,他目光又瞥了一眼呼延星池手上的琴,又四处观望了一番。
“不过你们天狼师不是有个内人吗,又懂兵法,又教布阵的……那个军师燕青呢?”
他从来到这叶护大帐,就没见到那个燕青,要知道平时呼延星池和牧丹,跟燕青可谓是形影不离。
呼延星池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却并未答复苏风的话,缓步走回自己的大帐。
呼延苏风没讨到好,也没得到答案,他敛起笑意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两军交战之前,一位中原的军师忽然失踪,可真是个惊人的消息呢。
……
大晟,安王府。
下人们在院中穿梭,却不敢发出声响,府内一片静寂,透露着丝丝的诡异。
“啪啦——!”
正堂内突然传出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下人们赶紧加快了步伐,离开了正堂的门前。
堂内,楚淮安拖着脑袋,深呼了一口气。
“楚青颜她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每回都有她,不是说这次万无一失吗,她怎么还能突然蹦出来?!”
“殿下莫急……”
“我能不急吗?!”楚淮安一拳捶在了桌子上,眉毛皱的都快打结了,“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已经向草原送去了求解书,下一步就会查出这件事情的背后操手!”
裴尚书叹了口气,安王殿下的心性还是不够平缓。
“殿下急什么,诏令是太子亲自下发的,陛下要怪也是怪到太子头上,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裴尚书眯了眯眼,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还有,咱们的计策未必已经失效。”
只要草原与大晟闹起来,趁此一乱,那个位置对他们来说才更有机会。
“尚书大人,这是何意?”楚淮安皱眉问道。
裴尚书捋了捋胡须,老眼中冒出精光,“殿下可以算算,从长安到边境的命令,赶着最快的马,用着最快的信使,也得五六日才能送达,这个时间段早就过了两军相持期了!”
相持期,便是指两军按兵不动,开展前的一段时日,最多也不过半个月。
“况且伊利可汗,可没那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依他看来,发兵起战已成定局。
“陛下就算要追究责任,也不可能这么快。”
听他这么说,楚淮安的眉头才稍稍舒展,“这么说,这祸事追究不到咱们头上了?”
裴尚书冷笑,“殿下大可放心,我们的人行事隐蔽,又是借太子的手发的诏令,没有证据,谁敢直接闯进这安王府?”
话落,正堂的门却“哐啷”一声被人踹开!
“谁说没人敢直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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