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高大,刀削般的轮廓五官分明,鼻梁高挺,俊美无比,一双桃花眼却含着诱人的风情。
像个看似风流多情实则冷漠狠心的公子哥。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穿着嫁衣的女子,唇瓣含着笑,姿态慵懒却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优雅。
虽然没有看到女子的正脸,但她完全能确定,穿着嫁衣的人,就是她。
第十级。
季清鸢面色苍白,穿着一身白袍,眼中满是惊慌和不可置信。
俊美阴郁的少年一身玄色长袍,身形修长挺拔,一只手轻易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他的手微微抖着,却不敢过度用力,只是红着眼看向她,好像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这好像是江岫白。
他成熟了很多,更加俊美,也更加危险。
江岫白刚想开口说什么,穿着大红色衣袍的岑川却突然出现,直接揽过了她的腰。
岑川也变化了不少。
他揽过季清鸢的腰,低头细细端详着怀中的季清鸢。
一道凌厉的剑光突然劈向了江岫白握住她手腕的手。
白衣剑修飞了过来。
他依旧是清冷俊朗,但脸上的神色,却比以往都更加冰冷。
三人都互相对峙着。
穿着一身绛紫色衣袍的男子也出现。
正是之前与她成亲的男子。
他没看那三人,只是双目赤红,眼里是深深的思念和卑微。
他小心翼翼地向她伸出手,好像在祈求着什么,往日高高在上的从容早已碎成了泥。
四人互相为敌,又突然停下来,齐齐地望向了被围困在正中央的她。
离开阶梯,踏上三楼。
一切幻梦都在她眼前消失。
刚刚看到的,都是什么呢?
三楼的地板是古朴的红木,与一楼、二楼不同,这里左侧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右侧是几个装着书的架子。
书也不多。
正中央,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蒲团。
与落着灰的阶梯不同,这里的一切,崭新如初,不染尘埃。
“你来了。”一道苍老而和善的声音突然出现。
眼前原本空无一人的蒲团上,突然化出了一个老人的虚影。
他很是苍老,鹤须白,浑身却是一种大道已成的圆满。
他闭着眼,并未看向季清鸢。
“晚辈季清鸢,叨扰前辈,在此赔罪。”季清鸢向他拱手。
这一看就是三楼的主人。
老者没有睁眼:“你不该来这里。”
季清鸢有些不解:“可是我上来,除了见到了一些东西,没遇到什么阻碍。难道,我不是有缘人吗?”
“不,我说得不是这。”
“是这个世界。”
季清鸢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