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登越扒着她的脚,浑浊的眼里全是贪婪的影子,“小予,你去求求他们,救救爸爸。”
“我不知道她是向家人。我只是她的租客。”时星予撒了谎。
“没关系的,你去求她。”林澜抓着她不放,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勒出道道指印,“她能帮我们的。”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去。我去找她。”
“星予,你不会看着爸爸死的是不是?我欠的这些钱,对于向家来说只是毛毛雨……”
“向氏……向氏集团的地址是……”
“有了向家做靠山,我们有救了,有救了!我和星安不会再受苦了,不会受苦了……”
“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时星予感觉到窒息,时登越和林澜的话扼住了她的喉咙,将她肺叶里的空气全部榨干。
她夺门而逃。
回到家里,闻着那隐隐约约的花香,时星予哭了一场。
无声却崩溃。
在等向晚沉回来的那几个小时里,看着秒针一圈一圈地转动,听着手机不断地震动声,时星予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想好了。
她要和向晚沉分手。
她不会让时登越和林澜吸向家的血,她不要向晚沉进来,进到她那千疮百孔、烂透了的生活里。
她会自己锁住那些肮脏的命运。
于是,从那一天起,时星予开始逐渐疏远向晚沉。毫无征兆的,毫无理由的。
而忙于接手集团的向晚沉哪怕感觉到了端倪,也分身乏术。
言语永远是苍白的,就算她前前后后问了几十次为什么,也没得到时星予的正面回答。
第一场冬雪飘下来的时候,时星予提了分手。
向晚沉还是问她为什么。
时星予在那一刻冷静到有些漠然,她说:“因为我怕你。你伤害过我,我怕你。”她拉下衣领,露出了那个扎在向晚沉心上的伤口。
“我的信息素安抚不了你的易感期,而你高浓度的信息素会伤害我。”
“这样太累了。”
“我也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omega,无法承受和向氏未来掌权人在一起,时时刻刻被别人的评头论足。”
“我知道豪门有豪门的游戏规则,你身边应该是一位更优秀的omega,而不是我。”
“阿……,晚沉,抱歉。我克服不了这一切。”
“我们分手吧。”
向晚沉觉得这一切根本不成立。她不接受。
她无法想象上一秒还在问她讨要信息素的时星予,下一秒会同她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