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卿對上他的眼睛:「你見他做什麼,見了多久的面,為什麼氣息會這麼重?」
許硯辭根本不怕他的質問,更別提顧忌這怒意中的危險,伸手彈了下他的腦袋:「夠了,omega的醋都吃,像什麼樣子。」
沈修卿渾身透著不樂意,舔了添唇角,就要往對方的後頸咬去。
許硯辭知道他想做什麼,毫無徵兆地伸出指尖,卡了進去,被沒來得及收起的撩牙刺破了皮,滴答著血珠。
他也不計較,只是淡謔道:「生氣就咬人,你是貓嗎?」
沈修卿心底壓著火,並不樂意,但口腔中蔓延著血腥味以及退化後幾乎不可察覺的信息素,讓他知道許硯辭已經受傷,所以還是停住了動作。
許硯辭微眯了下眼,看著他並不馴服的眼神,把溢血的指尖放在他面前:「舔乾淨。」
沈修卿漆黑的眼眸緊緊攥住他,而後伸出猩紅舌尖,碾過對方的傷口,將血珠全然吞食入腹。
他執行命令,很乖,並沒有覺得不妥。
許硯辭被取悅到了,低笑了聲,神情從容地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他看著指尖傷口並不深,過了會,已經有了癒合的趨勢,於是跨過位置,回到副駕駛上。
沈修卿有點不滿這人撩了火就跑路,但還是並沒有說什麼,安靜開車。只是回去之後,他還記著許硯辭第二天要避開他去見遲尋的事,在人收拾東西去洗澡時,倚在門邊不讓關門。
許硯辭不知道他鬧什麼:「往後退點,我關不了門。」
沈修卿瞥了眼他,不為所動。
許硯辭明白了,這人就是存在心不讓他洗澡,故意在這擋著呢。
他走過去,指尖在對方喉頸處往下滑落,嗓音蠱惑,像是在說什麼親昵情話:「是要一起來洗麼?」
沈修卿有些意外地眯了下眼,像是被下了迷魂藥般,就任由對方輕勾著自己的領子,跟對方走了進去。
許硯辭習慣用花灑,他將人帶到固定地方,而後以極快的度打開開關,冰冷低的水柱澆在沈修卿身上,將衣物全部淋濕。
沈修卿渾身都濕透了,長發滴答滴答地往下落著水,樣子好不狼狽,哪有平時高高在上的樣子。
許硯辭看他這幅模樣,笑彎了狐狸眼睛,又蠱又壞:「哈哈哈還說我呢,你不也濕了。」
他就像是只惡作劇得懲的狐狸,做錯事也不急著逃走,反而站在原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小狐狸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也仗著自己好看,就篤定對方會憐惜他的皮囊。
沈修卿不在意他的惡作劇,反而就喜歡他這幅恃寵而驕的模樣,只是表現得不明顯:「捉弄我,就讓你這麼開心嗎?」
許硯辭認真:「開心。」
沈修卿比他高了個頭,屈下身子看他,唇角噙著點侵略性極強的笑,難得放輕語調:「那現在該輪到我開心了。」
他沒有給許硯辭反應的時間,輕咬對方的唇,冰涼的指節從濕透的衣物滑上去,掐住後頸,膝蓋同時分開他的腿,將人抵在自己身上。
許硯辭悶哼了聲,被炙熱的體溫燙得一顫,呼吸也沉了起來。
沈修卿輕佻地拉開他的褲頭,指尖向上,撕毀了礙事的襯衫,搭在細膩白皙的皮膚上,稍一用勁,就留下了ai昧的紅hen。
許硯辭沒有半點掙扎,整個虛坐在他抬起的膝蓋上,試圖合上腿,利用對方的膝蓋骨摩挲xia身緩解。
只是他還沒合上,就被一隻手硬生生扼住了大腿,卡得情欲不上不下。
許硯辭不復以往雷霆手段的形象,在他懷中,睜開濕漉漉的狐狸眸,有點埋怨地抬了抬眸。
沈修卿少見他這幅嬌嗔的模樣,被看得心底一緊,血液中沸騰著yu火,嗓音又沉又啞:「夾腿是不對的,寶寶。」
許硯辭拽了拽他的衣角:「可是我難受,你得幫幫我。」
沈修卿何曾拒絕過他的請求,更別提是現在,不過三兩下,就讓懷裡人承不住地落了淚,咬著牙低低射n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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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卿暗著眼眸,看著在他手裡失神的小狐狸:「好乖,是想要什麼了?」
他知道許硯辭只會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這麼聽話,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順著他的心走。
這也是許硯辭能力最厲害的地方,他做這些的時候,不會讓人感覺到半點不適,反而會讓對方心甘情願奉獻上一切。
就像現在。
許硯辭啟唇,在沈修卿肩膀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去,抵住難以忍受的情癮。他手臂懶懶地環在對方脖頸上,嗓子喊得有點啞了:「我想知道蕭齊跟紀雲斐的事。」
沈修卿蹙了下眉,並不樂意在這時候聽見別人的名字:「你最近是不是對他太在乎了點。」
許硯辭搖搖頭:「我在乎的只有你。」
沈修卿嗤笑了聲,沒信。
這人又在撿他喜歡的話講,半點句真話都沒有。
許硯辭無辜地眨了眨狐狸眼眸:「你的地下城背靠政府,手裡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信息,我想知道,拜託你了。」
沈修卿不樂意了,眼底情慾褪去了幾分,被求得有點惱,但也不是因為不想幫他,而是他不喜歡許硯辭把身體當做交易。
本就不被承認的情愛,在這交換的利益之下,顯得那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