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
手都沒有疼痛感,根本沒扇到這個人吧,可是為什麼對方會倒在地上啊?
而且有人性的男人怎麼會擺出這幅表情的,被推了下就「啊」一聲。
這根本就是碰瓷!
蕭齊哪裡見過這種手段:「我根本就沒有打到你,給我起來。。。。。。」
遲尋可憐兮兮地眨了下眼睛,小聲地打斷他:「老闆,我沒事,你快跑,這人好像是個瘋子。」
蕭齊氣呼呼:「你還說起我壞話來了,廢話,你當然沒事,我都沒扇到你!」
遲尋緩緩道:「但我腳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扭到了,怎麼辦,我不會骨裂了吧?」
蕭齊:「?」
許硯辭陡然臉色沉了下來,他扶著遲尋走到長椅上休息,而後轉身,拔掉手中的輸液。
血液從傷口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隨著走動,成了道可怖的血痕。
許硯辭只手掐住了蕭齊的頸,壓在牆面上,臉上情緒卻始終很淡。
他自小在廝殺無聲的名利場長大,早就習慣了壓抑情緒,很多時候像是只慵懶的狐狸,沒有利益糾紛,不招惹他,就不跟你計較,甚至懶得看你一眼。
沒人見過他真正生氣的模樣。
就像現在。
許硯辭唇角分明是勾著的,琥珀色眼眸卻沒有以往風情,反而混雜著極端的危險性,像是早就嘗過血肉上了癮。
他撕開了以往的面具,只剩赤裸裸的原始掠奪本性。
許硯辭居高臨下地收緊指骨關節,血液從針孔蔓延開來,卻絲毫不在意,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掐住頸的獵物在瀕死掙扎,從骨縫溢出殘忍。
蕭齊臉色變得恐懼,精緻的小臉因為缺氧而漲紅。
他眼角激了點生理性淚水,但還是怒氣沖沖,不肯退讓:「你勾引他,還聯合手底下的人欺負我。。。。。。」
或許是這隻金絲雀掉著眼淚掙扎的模樣太過於可憐,周圍的人不由地軟了點心思,開始譴責道:
「雖然他最開始推人了,但也不至於被掐著脖子吧,都快呼吸不過來了。」
「唉,當小三就算了,怎麼還欺負人呢?」
「怎麼當眾殺人啊……這種人心思就是歹毒。」
許硯辭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心底的躁意更為強烈,好似之前的錯覺都得到了證實。
蕭齊動手在先,而他現在不過是教訓了下這個小傢伙而已,就有「無知群眾」過來阻攔。
這真的是巧合嗎?
許硯辭快要壓制不住殺意了,但還記得自己來醫院的目的。
於是他故意湊近蕭齊:「我喜歡的是omega,特別是像你這種沒腦子的,要不要考慮離開紀雲斐,來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