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遠手裡多了束花,還拿著麥克風,又緊張又激動地跟宋纖表達自己的心意。
他提前寫了封情書,很是正式,頭一回這麼真情實感。
說到最後,岑遠看著宋纖,真誠地問:「。。。宋纖,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大家都很安靜,等著宋纖回答。
宋纖完全沒想到岑遠會今天告白,還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點下頭,答應著「好」。
她接過岑遠的花。
大家激動得慶祝,有人喊著「親一個」,但岑遠害臊,兩個人臉都紅了,特別害羞。
岑遠只輕輕抱了下宋纖,小心翼翼地。
特別純情。
在一片熱鬧中,沈朝看到岑一清也不禁欣慰地笑著,清亮的眼眸彎成皎潔月。
快回去的時候,一伙人都意猶未盡。
收拾了下殘局,各自出包廂,岑遠先去買單,今天他請客。
包廂歌停了,人也走得差不多,岑一清在沈朝還沒出去之前,叫住了他。
岑一清從口袋裡掏出那兩張展票,「給。」
是還給他的意思。
「我說了給你。」沈朝沒接。
他定定地看著自己,眼裡的情緒微暗。
岑一清見他跟自己較勁,緩慢地意識到自己好像從沈朝這裡得到很多東西了。
最開始只是一份希望自己開心的甜品,又變成了一束馥郁的鮮花花,承載著努力與喜悅的獎章,現在是兩張難得的藝術展門票。
岑一清回想著這些時日裡發生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要從沈朝這裡得到的答案了。
「沈朝。」
岑一清垂下手,視線從展票上挪開,他看向面前的人,說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你對我。。。好像有些不一樣。」
沈朝絲毫沒有慌亂,目光直接,坦然承認,「的確是不一樣。」
「為什麼,」岑一清眼裡閃著困惑的情緒,猜測道,「是因為那天我收留你?所以你才做這些。」
「你覺得我是感謝你才這麼做?」
沈朝忽然往前邁了一步,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
「不是嗎?」岑一清感受到對方逼近的壓迫感,忽然心虛,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其實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做弟弟看待。」
他這麼說,想讓沈朝知道自己沒有別的想法。
同時也希望沈朝不要抱著別的想法。
「是嗎?」
沈朝挑了下眉,又逼近一點。
直到將岑一清抵上牆壁。
沈朝語氣裡帶著點輕慢,故意道:「你不記得昨天對我做了什麼嗎?」
岑一清腦海里飛閃過昨晚發生的一切,「我沒做什麼吧。」
「是沒做什麼。」
沈朝垂眸,盯著岑一清紅潤的嘴唇,慢悠悠道:「親了我不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