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江聿是男人,师尊应该不喜欢男人。”
“……”
“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
叶玦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女子向我示好,她吃醋了?不会,阿离上次还在讲师徒情谊,她对我的感情,应该只是单纯的敬爱师长。她这么问,也可能是一时兴起。
她就是一时兴起,她爱开玩笑,做不得真的。
他翻了个身。
我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师徒之间,怎可有这等龌龊乱伦之事?这叫天下人该如何看阿离?她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一个女子,终将要嫁人。若是有什么闲言碎语流传出去,阿离这辈子就毁了。
这样想着,忽然,孟离那边的床铺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原来是酒话,果然是我想多了。
叶玦望着天花板,喃喃吐出两个字。
“……好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玦半梦半醒,只觉得有许多个身影从眼前掠过。他去追,现每一个竟都是孟离。开心的、难过的、生气的、悲伤的,每一个都是那么近、那么动人。他伸手去碰,却忽然化作泡影,消失了。
吱呀一声门响。
叶玦蓦地睁开双眼。
来了。
房间内的烛火陡然熄灭,一个细长的影子乘着月光,倒映在墙上。轻纱落地,曼妙身姿,似是浑身赤·裸着向叶玦的床边走去。
哼,大胆狐妖,毫无廉耻!
眼看着影子挨得进了,叶玦倏地扯过挂在一旁的外袍,朝影子的头上罩去。荧惑寒光一闪,直刺来人喉颈!
那影子被叶玦的外袍蒙成一团,叫了一声。
叶玦瞳孔骤缩,急忙将荧惑剑锋避开,然而剑气却不可回撤,还是斩断了来人一缕头。
“仙君!仙君饶命!”
来人将外袍从头上扯掉,竟是青莲。
叶玦偏过脸不去看她:“你来做什么?”
“青莲的心意,仙君难道不知吗?”青莲站起身,外袍簌簌落下,露出洁白光滑的胴体。
叶玦冷冷道:“你这样成何体统?还不把衣裳穿起来?”
“我不。”青莲嘴角勾着笑,眼中湿润,晶晶莹莹,“仙君为何不看我一眼?青莲不好看么?”
叶玦没有答话。
“仙君,”青莲迈开白皙的小脚,莲步轻移,款款向叶玦而来,“青莲今夜自荐枕席,只愿日后能与仙君双宿双飞,共结连理。”
叶玦见青莲靠近,便换影移行,移到房间的另一侧。
“我对姑娘无意,望姑娘自重。”
青莲不愿轻易放弃,继续朝叶玦走去:“仙君,我如今身子已被你瞧遍了,若不能跟你一起,我出去也是没脸见人,只有一条死路。难道,你就那么狠心,要眼睁睁地看青莲去死吗?”
“我什么都没看见。”叶玦的脸色冷如寒霜。
“可是我同你正坦诚相对,你说你没看见,叫我如何相信呢?”
“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青莲张开双臂,胸前那一对饱满像是两只受了惊的白鸽子,轻轻颤抖。
“仙君,你瞧我一眼,就一眼。”
她渐渐走进,拿余光瞄着叶玦平坦的下半身,脸忽然变了颜色。
“仙君,青莲虽谈不上天姿国色,但也自认美艳动人。难道,你原是不喜欢女子的吗?”
叶玦的脸色难看到了一定地步:“姑娘说话愈荒唐了!你若再不离去,休怪我不客气!”
“……”
青莲屈辱地捡起脱在地上的纱衣,眼角含泪。她回头望向外屋的床铺,冷笑道:“我知道了,原来你这般拒绝我,是因为早已有了心上人。”
叶玦终于侧目看着青莲:“你又说什么胡话?”
“难道不是么?你的心上人,难道不是你的徒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