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序走进比赛场中,观察着依然在打的牌局。
他们这一桌结束得算是快的了,因为只有姜序一人连庄两局,满打满算也才打了6局。
而有些战况焦灼的牌桌上,一人连庄二局,乃至三局,看似东四局,实则要打近十局,自然会慢上许多。
所以第一轮只打四分之一个庄,只取一位晋级,也是时间所限制,迫不得已。
随意找了一张围观人数较多的牌桌。
姜序扫了一眼牌局,进行到了中期,庄家立直,其余三家弃胡,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啊,怎么这么多人看?
难道是因为有人长得很帅?
姜序又搔了一眼牌桌上的四人。
除了正在庄位上,一身西装革履,面色严肃,好似在进行一场会议,而不是在打麻将的上班族,都很一般啊。
正疑惑时,他余光忽然瞥见了庄家右手边上放了几根点棒。
有几根就代表了现在是进行到几本场。
姜序数了下,居然有四根点棒!
这代表着本局游戏进行到了四本场,场费来到了足足12oo点。
运气这么好?
姜序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见一声。
“荣。”
就在上家打出一枚八索后,西装上班族直接推倒手牌,面色平淡的去翻开里宝牌指示牌。
“立直,平胡,断幺,朵拉一,赤朵拉一,里朵拉一。”
“3o符6番,点,场费12oo点,共点。”
上班族微微低头,对着面色苍白的上家,淡淡的说道。
即使胡牌这么一手大牌了,他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所有不必要情感的社畜一样。
“嗨,嗨!”
上家面色白,好像收到惊吓一样,手都有些颤抖的从点棒盒中抓出来全部的点棒。
“不,不好意思,我点数清空了,但是还差16oo点。”
“没关系,点数理清楚就够了,我们可以去前台进行报备了。”
上班族转过头,语气略有些生硬的说道。
虽然说的话是没关系,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气愤对方居然敢欠自己点棒一样。
“私密马赛,私密马赛,啊不,阿里嘎多,阿里嘎多。”
欠人点棒的上家就下意识的先道了歉,然后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表示感谢。
看得出来,他现在压力极大,几乎变成了一个应声机。
不光是他,这张牌桌上的另外两个人压力也是极大。
直到西装上班族起身离开,前往前台报备。
他们才全部大松一口气,摊在椅子上。
“跟这位先生打牌的压力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