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人把红薯背到厨房,刚想蹲下去,背篼就有人在背后接着背篼。她把双手从背篼的背带里脱出来,背篼就自己四平八稳地放在地上了。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李环音在背后接,等扭头看背后,环顾四周也没见一个人,心里又是一惊。
她不禁想起在红薯地上背背兜的时候,也好像有人为她把背兜提起来往背上放。
一路回家又好像有人把背篼重量都揽过去了,背篼虽然在她背上,可她觉得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使过。
这样才有李环音看到林宇人背着一背篼红薯一大捆红苕藤还腰杆挺得笔直,脊背挺得笔直,走得雄赳赳气昂昂的情况。
林宇人走出厨房对李环音说:“死鬼,去把背篼的红苕洗干净,煮在锅里。”
“是,老婆大人,遵命。”答应完了又顿了一下问林宇人:“老婆大人,你不驱鬼了吗?今天都第五天了。”
“不驱了。”林宇人冷冷地回答。
“为什么?”李环音紧张地问。
他很希望借着林宇人的钱把雨婷除掉。
现在听说不驱鬼了,心里不免感到遗憾得很。
“怎么,你想我把鬼赶走?你是不是和鬼是熟人哦,害怕你们露馅了,想借我的刀杀那个鬼?”
“老婆大人,你怎么变得越来越爱猜忌了哦?”
李环音赶忙纠正道,然后又赶忙去洗红薯来煮去了。
背后,林宇人嘟嘟囔囔道:“我现在偏不驱鬼了,人家鬼给我钱,还帮我干活,我驱了鬼,你有鬼勤快嘛?你有鬼大方吗?“
李环音在厨房里听得林宇人这样说,不觉灰心地想:“这下完了,万一雨婷天天来纠缠,那该如何是好?”
雨婷在李环音头顶上,看到两口子对仗不觉狡黠地一笑:“环音哥哥,真的对不起你了,谁叫我是女人呢?谁叫你对女人这么不公平呢?你以后就受受委屈吧。”
李环音开始洗红薯,可是,红薯却越洗越脏,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地洗了好半天才算基本洗干净。。。。。。
等红薯到了锅里煮得差不多了,林宇人揭开锅盖,煮红薯的水全是泥浆,红薯也还是生的好像刚下锅。
林宇人看到李环音做事做成这个样子,实在鬼火起,跑进屋把李环音耳朵揪起来就往厨房扯。
“老婆大人,你放手,揪得疼!”
“我揪得不疼揪你干嘛?死鬼!看看你干的事情?水用了一缸子,还给我煮了一锅泥,红薯呢,你算算交给你是啥子时候,现在是啥子时候?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这红薯还像刚下锅的样子。真是气死老娘了!哼!”
说完,把李环音往灶头前一推,李环音几个踉跄扑倒在灶头上。
李环音一看锅里,全是泥巴汤汤儿,红薯也像刚从泥巴里刨出来时一样。
他惊呆了,狡辩说:“夫人,我煮的时候真的洗干净了的,掺的水也是干净水呢怎么煮得成这个样子?”
李环音睁着懵逼的眸子盯着锅里呆。
“你确定你是洗干净了的?”
“我向秦始皇保证,我洗干净了的老婆!”
李环音举起双手,放在胸口上,对着一幅秦始皇壁挂保证道。
“你保证有球用,汤是泥巴汤,红薯是泥巴生红薯,铁证如山,容你狡辩?”
说完,就想宣判李环音宫刑……
倘若不是害怕以后万一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无后继之人,她真想建议马上动手。
李环音看到跳到水缸里也洗不清自己,便点头认错起来:“老婆大人,都是我不好,是我眼睛瞎,是我贪玩好耍,我保证以后不再重犯!”
“既然认识到是你自己的错误,那请把红薯捞起来,重新洗干净再煮吧。”
“是,老婆大人,小的遵命!”林宇人说完朝外面走去了,她才不在乎李环音怎样返工呢。
李环音老打老实地把红薯从锅里捞起来,又放到大脚盆里,接上水管子,冲了一道,又冲一道,连续冲了五六道,红薯依然是泥巴裹带的脏。
后来,他现这泥巴好像有再生术,洗了又长,长了又洗,一直洗到林宇人进屋。
说来也巧,李环音就那么洗红薯都洗不干净,林宇人一进屋,红薯就像贪玩的小孩遇到尊严的大人般地,光光生生地躺在脚盆里。
林宇人:“你还没洗干净啊,死鬼?我都出去半天了。”说着,把手机摸出来一看,都出去一个小时回来了,红薯还躺在脚盆里没进锅。
这都不说,锅里那锅泥巴水依然盛气凌人地占领着这个风水宝地呢。
李环音听到林宇人质问他,马上说:“洗干净了,洗干净了,不信来看啊老婆大人。”
一边说,一边讨好地盯着林宇人。
林宇人看到确实洗干净了,虽然用的时间长了一些,但是红薯没有泥巴了,也懒得再责怪这个书呆子。
她一直把这家伙当书呆子看待,认为他之所以不会干家务或者说不想干家务都是书读得太多了的缘故。
介于这样,林宇人就经常把死鬼和书呆子挂在嘴边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