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别踹本公子屁股!”
“老娘要火了!”
墨邪回过头看着戏台上对着守卫趾高气扬的烛龙句芒,天青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微翻,无形的丝线缠紧两猫。
这种线也是和观判产生牵绊之后出现的力量,大概就是如同提线木偶一样,不过也许是因为借由观判才能生效的法术。
在观判处于非清醒状态时,他也许有些许的效果残缺?
“该死的,你们对本少爷做了什么?”烛龙同手同脚的跳到戏台中间,别扭的转了几个圈,掩面起舞。
“啊!”句芒惊了一下,跑到戏台中心扑通跪下,悲悲怆怆的开始唱起戏,“却说那山高路远!寻~不到——归途!”
“春秋——未过一浮生!疫病浮生~苦交横……”
烛龙跳的头上冒出青筋,“喂,男人婆,你唱的什么鬼东西?闭嘴呀,难听死了!”
还缺了点什么?
墨邪双手环胸看向呆呆傻傻的看着戏台的刑天。
刑天同手同脚的走到戏台前,拿出斧头扔到地上,扯下脖子上的麻袋往斧头上一盖,扯着嗓子开始哭。
“无情大人!你死的好惨啊!”
嗯,这出卖艺葬无情不错!
他就不信无情能受此大辱!
下面拥挤的猫民一瞬间安静了。
差点氛围?
墨邪挑眉,轻轻一勾手指,站在角落里的侍卫拿起筐里早已备好的腥臭的鱼,猛的扔上高台,“演的什么玩意!”
咸鱼啪嗒打在烛龙脸上,带着黏腻的腥臭液体慢慢滑下去,场上又安静了一瞬,能听到句芒扯着嗓子的嚎叫和刑天的哭丧。
下一秒,烛龙爆出惊人的惨叫,“该死的哪个居然敢拿咸鱼砸本公子?英俊潇洒,美丽非凡的脸!”
墨邪笑着摇摇头,所谓又拿起一条咸鱼甩上去,“跳的什么玩意儿?我家三岁的小女儿都比你跳的好!”
这一扔,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
下一瞬间,烂菜叶子,臭鸡蛋,石头纷纷铺天盖地的砸上去,“跳的太难看了!你是哪宗的,身法居然如此丑陋!丢脸!”
“唱的什么玩意儿?吵到我耳朵啦!”
“有手有脚,不去努力赚钱葬猫,在这乞讨,你丢不丢人嘛?”
……
哦?
墨邪微微一怔,猛然垂头。
披着黑色外袍的狸猫津津有味的看着下方的闹剧,察觉到了墨邪的注视,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如月光般的银白瞳孔。
她悄然一笑,那张和观判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戏谑,用着孩童天真的模样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恶意需要泄,痛苦需要释放,只有将心中的郁气转移,自己心中才会安宁,我这都是为了你身宗猫民好。”
墨邪微微侧头,看着下方一张张被愤怒和恶意裹挟的狰狞面孔,“这就是污染的力量吗?”
可以让猫民变成魔鬼。
“不。”影子观判转瞬骑在墨邪脖子上,掰着他的脑袋去看下面的猫民,“污染只会将他们心中的罪恶释放。”
“倘若他们心中没有那些罪恶的想法,污染对于他们便毫无作用,心底的暴怒是为原罪,污染只是添加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