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竹没料到宸王妃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登时面色涨红,又羞又怒。
“王妃,臣女也是关心宸王殿下……”
“哦?不知道沈小姐用什么身份来关心?”
宸王妃平时愿意给沈婉竹面子,都是看在宸王的份上,如今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本宫怎么不记得王爷的后院有你这号人物?沈小姐这么说,是把楚世子放在哪儿?这刚抢来的婚事还没焐热呢,就不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
“扑哧——”
沈云绾看着沈婉竹变幻不定的脸色,嘴角绽开一朵愉快的笑容。
“王妃,你不要太过分了!”
沈婉竹紧紧地捏着拳头,指甲全都刺进了掌心里,依旧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本宫哪句不是实话?你做得出,本宫还说不出吗?”
宸王妃嘲讽地牵了牵朱唇,语气异常的冰冷:“要是还想在这儿呆着,就给本宫管好嘴巴。”
“王妃的教诲,臣女记住了。”
沈婉竹紧紧地咬住嘴唇,唇瓣已经被她咬出了血。
崔瑶仙,你给我等着!等到宸王殿下清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贱人!沈婉竹在心里头了狠!
终于让沈婉竹闭嘴后,宸王妃目光殷殷地地盯着沈云绾:“义安郡主,事不宜迟,你还是尽快给王爷诊治吧。”
沈云绾刚看完了一场扯头花的年度大戏,精彩程度让她有些意犹未尽。……
沈云绾刚看完了一场扯头花的年度大戏,精彩程度让她有些意犹未尽。
听到宸王妃开口,她有些遗憾地收回视线,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宸王。
只见对方面色青白,嘴唇赤红,凸起的眼珠将闭着的眼皮撑得极薄,呼吸滚烫,胸口一直剧烈地起伏着,人却迟迟不能醒来。
沈云绾心中有了底。
这是中了剧烈春药却不能及时纾解的后遗症。
下药的人真够狠的,这得掺了多少株烈阳草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别说是人了,就连驴子都不一定遭得住!
沈云绾怕被看出来,只能在心里头憋笑。
她一脸严肃地说道:“王妃不要着急,我这就给宸王殿下把脉。”
说完,一本正经地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团红线,看向宸王妃:“请王妃将红线的另一头绑在王爷的手腕上,随便哪只手都行。”
宸王妃没有动,而是拧起了眉头:“义安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悬丝诊脉,宸王妃就算没有亲眼见过,总该听说过吧?”
沈云绾语气淡然,一副是对方在少见多怪的神情。
宸王妃险些气笑了。
就连太医院里医术最高的许院判,给后宫女眷诊治时也是在手腕上覆上一条手帕。
所谓的悬丝诊脉也太儿戏了!
“郡主,本宫以为悬丝诊脉可能会判断不准,还是亲自切脉更准确。”
“王妃,用人不疑。王妃若是不信我,还是另请高明吧。”沈云绾极其“光棍”地摊了摊手。
宸王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现在是她求着自己,又不是自己求着她!
显然宸王妃也想明白了这一点。
她强忍着心头的火气,将红线的另一头缠到了宸王的手腕上。
一旁的沈婉竹看着宸王妃吃瘪,心里无比畅快。
这一刻,在沈婉竹心里,对宸王妃跟沈云绾的恨意居然是不相上下的。
“郡主,现在是不是可以诊脉了?”
宸王妃的声音像是一点点从齿缝间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