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醒來時,已經過去一夜,明州也退燒了。
難得的是,這一次的逃跑,宗梟居然沒有衝著明州發怒。
別說罰了,狠話都沒說兩句,實在稀奇。
他讓明州臥床好好修養,除此以外,也就叮囑:「別不自量力,我說過了,你腳踝上的印記不論你走到哪兒我都能把你抓回來。」
就這麼一句話,明州都沒回答他。
明州不主動跟他說話,養了兩日明州好了很多,常郗說他能下床了,明州又開始閒不住般,居然還想往外跑,宗梟並不樂意,但見明州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還真有些擔心他是因為之前被自己關了兩個月,才變成這般。
宗梟這些日子忙著修煉,忙著與仙族開戰,並不能陪在他身邊,於是走之前還是抓住明州的手腕,臨到嘴邊的嚴肅話語,也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明州怯生生看著他,「抓疼我了。。。。。。」
宗梟鬆開他,只丟下一句,「想著點自己的肚子,這麼大了,別亂跑。」
明州沒有說話,反而問了宗梟一句,「一直沒有問過你,你有族人,有兄弟姐妹嗎?還有你的父母,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
想到自己的血脈跟身世,宗梟便能想到那段噁心又心驚膽戰的日子,那是宗梟最不願提起的歲月,如同污點一般。
他不知道明州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面色變得陰沉,斬釘截鐵道:「沒有。」
明州似乎還想問問他,但宗梟卻臉色不好的離開了,不願在這件事上說太多。
宗梟不肯說,卻愈發讓明州感到不安。
常郗來給他送藥時,明州裝作不經意問:「你跟宗梟認識很久了嗎?」
「你平日裡都叫他宗梟?」常郗笑著問。
「有時這樣叫。。。。。。」
「當著他的面也這樣?」常郗又問,這次明州便不說話了。
他本意就是想讓明州多說點話,能讓他情緒高一些,別這麼悶悶不樂。
常郗便道:「我同他確實認識很久了。」
「宗梟有家人嗎?」明州問。
常郗愣了愣,「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就是。。。。。。想問問。。。。。。」
「明州,鮫人族跟魔族是不一樣的,魔族的性子你應當知道,向來獨來獨往慣了。」常郗頓了頓,又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剛當上魔尊,聽說他是有一位兄長的。」
「那他,兄長人呢?」明州刨根問底,一副常郗不說清楚就不罷休的架勢。
常郗怔了怔,只見明州的臉色白了幾分,試探著問:「宗梟的哥哥有孩子嗎?」
「什、什麼?」常郗有些沒反應過來。
明州卻大著膽子問:「宗梟的哥哥,有沒有吃掉自己的孩子?」
「明州?!」常郗嚴肅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是誰跟你。。。。。。」
「我那日在酒館,有兩個魔族跟我說了些很匪夷所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