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間,被禁錮著的長鏈一直摩著腳踝,很疼很疼,更是無暇沉浸,反倒是眼淚掉得更凶,哭聲也抑制不住,抽噎聲越來越大。
宗梟冷眼旁觀,心裡卻在想。
實在太反常了些,以前膽子也小,以前也愛哭,但如今實在太頻繁了些,只要自己一靠近,只要自己一碰他,就會嚇得一直哭,沒完沒了地掉眼淚,每日那雙眼睛都是紅腫著,嗓子也是嘶啞的,像要把身體裡的水分全部給哭干。
除了哭,就是跟宗梟道歉,話好像都不會說了。
半天不吭聲,自己凶一些,便又是抖著說:「我錯了。。。。。。我不敢了。。。。。。」
宗梟其實很煩躁,最初是想,明州這般聽話自己應當高興才對。
可真當明州被自己嚇狠後,他又覺得並沒多喜悅,反倒覺得焦躁,心煩。
宗梟見他磨磨蹭蹭,還沒幾下就不動後,又冷聲道:「繼續。」
「放過我吧。。。。。。」明州只覺得身子沉重,腳踝很疼很疼,肚子也不太舒服。
他坐在宗梟身上,噙著淚問:「我沒有跑,也沒有不聽話。。。。。。為何還要罰我。。。。。。」
他好像叫宗梟折磨得分不清狀況,又細細弱弱地說:「我錯了,我不敢了。。。。。。」
宗梟叫他一番話堵得氣急,咬牙道:「這也叫罰?!」
明州不敢接話,抬手用手背擦眼淚。
他兩隻手腕上都有長鏈鎖住,同那兩隻紅玉鐲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宗梟抬眼望去,只覺得明州真太瘦了,手腕好細,自己可能一根手指便能將他的腕骨碾碎。
那張漂亮的臉上滿是脆弱與痛苦。
有些扎眼,令宗梟感到不適,如同心裡扎了一個細刺。
他將明州抱下來,讓他背對著自己趴下。
明州慢吞吞的,很抗拒,卻又不敢忤逆宗梟的話。
他一手抱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撐著床榻,咬著下唇默默承受。
但想像里的疼痛感沒有到來,宗梟只是從身後抱著他。
【略】
宗梟離開時,本就依靠自己抱著的明州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這樣面朝床榻癱軟倒下。
隆起的肚子磕在床上,雖說床榻鋪的極軟,但還是令宗梟心間一緊。
明州本就哭都哭不出聲了,倒下以後沒忍住痛呼一聲。
這下是真生氣了,哄是哄不好的。
宗梟自己腦海里都沒忍住冒出這個念頭,他俯身要去抓明州,這小魚果真開始鬧脾氣,軟成這樣,還要推宗梟的手,抽泣道:「嗚嗚。。。。。。別碰我。。。。。。」
「咳咳——」
他又開始咳了,且止不住一般,喘不上氣,臉越來越紅,仿佛要窒息般。
宗梟為他渡了一些靈力,又有手腕上兩隻紅玉鐲護著,明州這才漸漸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