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可以说出来!”肖承东小跑着跟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有个心悦的师妹,在见微学堂里做杂务,名叫修沅,我想让师叔帮我表明心意……”
说着,他声音低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赶紧说道,
“算了,我被困在此处,说了也只会让修沅徒增烦恼,还是不麻烦师叔了。”
衡尧听到熟悉的名字,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修沅?”
“是啊!”肖承东点头,“看师叔的语气,似乎认得她?”
“见过一面。”
“那真是太好了,她现如今过得如何?还有人去打扰她吗?”
衡尧觑了肖承东一眼,“你是说赵修?”
“您连赵修都知道了?”肖承东惊讶不已,随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不是他对修沅做了什么?”
肖承东知道衡尧常在侍剑峰很少外出,能知道杂役弟子修沅的存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还能说出赵修的名字来。
他便以为是赵修对修沅做了什么不可饶恕大事,才会传到衡尧的耳朵里。
衡尧点点头,又摇头,“他没来得及做,来此之前刚好遇见赵修纠缠修沅,便罚他去思过崖呆三月。”
“幸好有师叔在……”肖承东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是一脸苦笑,“往后我也只能听听她的消息了。”
他在月清界时便经常跟在修沅身边,以前还能在赵修纠缠时找借口将修沅带离,现在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衡尧肯定了他的话,“确实,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闻言,肖承东脸色一垮。
他以前只晓得衡尧是那高不可攀的人物,和他们这种一眼就能看到修炼尽头的杂役弟子有着云泥之别。
在他的想象中,应当是谦而不虚,骄而不傲,以和待人的性子。
没想到真正相处时才知道,她说起话来一点情面不留,直戳人心窝。
痛,太痛了。
衡尧压根不在意肖承东是否心痛。
不过,念及他现在是小孩的身体,独自回去可能遇到危险,于是带着他回了新月镇。
当新月镇那一片白色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肖承东突然开口唤她,
“衡尧师叔!”
衡尧的步伐依旧向着前方行进,随口回道,“什么事。”
路上,肖承东在记忆里仔细地翻找,想起自己外出时带的一件法器,还是修沅借给他的。
他迟疑纠结了一路,才好不容易开口,“还是想让您帮我个忙。”
衡尧沉默了一下,“……说。”
肖承东尴尬地咳了一声,
“是这样的,我离开宗门时带了一个铃铛法器,那是修沅借给我的,我想请您帮忙找到法器,再交回给修沅。”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新月镇的城门口。
衡尧扭头看向肖承东,
“你知道你死在哪里吗?”
肖承东不好意思地摇头。
他的记忆本来就混乱,即便是现在也有些事情想不起来细节。
有关他死之前经历的事更是只要一回想,便会引起剧烈的头痛。
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他踌躇地说道,“我只记得在半月城……”
“你有多久没见到修沅了?”
“嗯?”肖承东没想到衡尧的问题跳转得如此之快,他想了想才说道,“大概,三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