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何稳了稳,没再收着力气,试图用更凌厉刁钻的招式把这家伙唤回神。
没用。
温北看起来很恍惚,只守不攻,只想尽快结束。
撤回拳头,言何退了半步,一脚踹出去,带着劲风,直奔温北的胸前。
温北瞳孔一缩,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只好往后仰去,他来不及稳住身形,跌下台阶。
脚腕处一痛,温北倒吸一口气,躲开“易洱”的搀扶。
他站起身,扶着墙壁,声音有点哑:“多谢老师不吝赐教。”
言何收回手,行了个礼,一言不的离开。
谁教他在这种时候心不在焉的?
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他,又或者是在真正的战场上……
言何不敢想。
匆匆换下衣服,也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言何在天台吹了会风,确保没有汗湿的痕迹,这才去找温北。
“雄主……”
温北在教室外的长椅上等他,见他过来,起身迎接。
言何睨了眼那头蓝,眼不见心不烦的挪开视线。
他压了压火气,尽力保持着温和的语气:“嗯,生什么了吗?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顿了顿,他又问:“谁欺负你了?”
“没有。”温北一口反驳,扯出个艰涩的笑容:“我们去吃饭吧,雄主。”
“……”
就知道他不会说。
言何磨了磨牙,下楼梯往食堂走。
一路上言何总觉得那些虫在盯着他和温北,窃窃私语着什么。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他小声问温北。
“没有,雄主。”温北也察觉到了,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害怕被言何听到。于是拽了拽言何袖子:“雄主,我们出去吃吧。”
言何回想起来军部食堂的“美味”,头也不回的答应了。
他们走出军部的大门,言何放缓了脚步,观察温北的动作。
他不确定刚刚有没有伤到温北。
对方行动自然,表情更是天衣无缝,甚至走的飞快,活像背后有狗在撵。
看来没事。
言何放心了。
军部附近三条街都没有餐厅,得知温北下午没事后,言何带头上了飞行器。
温北也跟上来,规规矩矩的坐在言何对面。
坐下时,军裤裤脚一动,露出脚腕处的纱布。
言何正好低头,看的一清二楚。
“?”
言何弯腰去查看。
“别动。”他握住这人细瘦的脚踝,警告似的捏了下。
温北不敢躲了,他僵硬的坐在那里,眼睑紧绷。
雌虫不可私自用药……
刚刚叶镇担心他,强行给他涂了药。
怎么办……
“怎么伤的?”言何把胡乱缠绕的纱布拆下来,重系好,明知故问道。